安隅抬眸望去，刚好和不经意间抬头
见星对视
瞬。
只那瞬，见星面无表情地挪开视线，而安隅却怔住。
眼看去，见星确实毫无畸变特征，和孤儿院里那些最普通人类小孩没什
区别。
但他脸色格外惨白，仿佛有极为严重营养不良，白发乱蓬蓬地遮着脸颊。碎发下，黑眼圈很深，显得那双金色眼眸十分空洞。
他坐在角落里沉默地大口咀嚼着压缩饼干，身上那件宽大孤儿院服垂着数不清
“不知道。”秦知律淡声道：“但是，太巧合。如果不证实这个猜测，
会有些不放心。”
正是午饭高峰期，食堂里人头攒动。
由于第二层有大量体型庞大畸种监管者，食堂显得格外拥挤。
安隅进门，所有畸种几乎同时陷入僵直。
无论在干什，它们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手里在做事，警惕而困惑地打量着周围，像是在畏畏缩缩地寻找什东西。
秦知律语气惊艳道：“很有道理，葡萄竟然会教你这些。”
他似乎只是随口敷衍句。安隅等会儿，没等来后续解释，只能无奈地继续独自走在风雪中。
人格平等关系果然是不存在。
然而走几步后，耳机里忽然又响起秦知律声音。
这次他语气很严肃，“只是想试试，当们离彼此足够近时，那些畸种还能不能被你吸引。或者说，它们那时感知到究竟是你，还是陈念说令人惊惧存在。”
里。”
正将散落在地上绷带缠回手腕安隅懵。
他沉默片刻，“抱歉，耳朵好像出问题，您可以重复遍吗？”
秦知律没忍住勾勾唇角，催促道：“快点。”
“……”
被监管人类孩子则毫无知觉，继续沉默着打饭吃饭。
“果然。”秦知律在耳机里说道：“陈念没有撒谎，所有畸变者都能感受到那种庞大令人惊惧存在，而且光从外表上，很难把你和它建立联系。”
“如果它们直像现在这样到处找，迟早会发现那种感觉来自于。”安隅低声道：“要快点找到见星。”
“嗯。看你十点钟方向，墙角里。如果没猜错，那个就是见星。”
秦知律说着顿下，“那个……白头发小男孩。”
安隅脚下倏然顿。
陈念有感知时刻是在食堂、睡巢旁、以及刚到地下时。在那些时刻，长官无例外地都被他折叠在贴着身体小空间里。
而好巧不巧，在阅读室门外和最终杀死陈念前，长官被释放出来，陈念感觉就消失。
秦知律淡道：“你在第层几乎没引起畸种注意，因为有畸种在场时，都被你叠起来吧。”
安隅后背发僵，“这……意味着什。”
路上，安隅都在思考人生。
凌秋确实说过，大人物可以出尔反尔、为所欲为，但长官前后矛盾到来得太快，让他觉得有些……屈辱。
“您需要给个理由。”安隅闷声道。
耳机里，秦知律声音含笑，“为什？”
“葡萄说，监管对象和监管长官在人格上是平等。”安隅顿下，“虽然您是高贵有权势主城人，而只是个饵城来贱民，但们现在已经缔结这种人格平等关系，您就要对有基本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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