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往事？”
“基因风险试验，还有杀死李音。”秦知律
语气
如既往冷静，“失眠不过是种病，孤儿没见识，
教
他些睡着方法，仅此而已。”
安隅沉默
他用手死死捂住嘴，泪如雨下。
秦知律放下吉他，起身看着见星睡颜。
白发乱蓬蓬地遮下来，遮住多年难眠留在眼下乌青，也藏起那对似曾相识金眸。
“睡吧。”秦知律轻声说，“看来，很多人都希望你能好好睡觉。”
他说完便放轻脚步离开房间。
他抱着琴坐在地上，脊背依旧那挺直，但却又仿佛笼罩在层苍凉之中，是安隅从未见过，也读不懂氛围。
“长官……”
秦知律微颔首，“见星睡着。”
睡着，灯光就暂时熄灭。
频道里忽然滋啦啦地响会儿，蒋枭略带气喘道：“你们已经杀见星？”
但却错觉般地温柔，让人心沉。
安隅在从前人生里几乎没有听过音乐，进入主城后，也不能理解守序者们戴着耳机沉浸于电子摇滚爱好。
这还是他第次在真实世界里，认真倾听首用乐器演奏曲子。
支单薄旋律，却穿过呼啸风雪。
磨砂窗面模糊里面景象，窗里透出来光正逐渐变弱。
对他说道：“离远点。”
安隅正想继续看下去，但突然而起琴声却让他意识浮沉下。
他直在顺着阿月最初记忆往后看，在这条时间线上，李音应该已经死，琴声哪来？
错愕间，他终于意识到是哪里不对。
这个声音与那无数个记忆碎片里李音吹奏都不同，这是……
安隅追上去，“长官……”
秦知律淡道：“看来这次们没有犯罪机会。”
是开玩笑话，但安隅却觉得他心情并不轻松。
他从旁安静地看他会儿，轻声问，“长官弹首曲子，就哄他睡着吗？”
秦知律平静道：“陪他回忆些往事。”
安隅愣愣，“还没，怎……”
他话没说完，突然明白过来。
“没杀？”蒋枭惊讶道：“可是空气墙已经掉落第二块碎镜片。”
秦知律然道：“白荆不认识见星，只是受李音嘱托。也许从最开始，李音就没有求白荆保护见星安全，而是希望见星能每晚好好地入睡吧。”
错乱脚步声从身后迫近，安隅被推个踉跄，阿月冲进房间站在见星前，似乎是想蹲下抱住他，但听着那道清浅熟睡声，又猛地站住脚。
阿月小心翼翼地问，“您怎……”
安隅突然转身大步往楼里走，他脑子有些空白，不知道在追赶什，只觉得越走越快。
终于推开活动室门那刹那，门中灯光彻底熄灭。
活动室归于片昏暗，只余下从外面透进来微弱月光。
音乐已经停，但秦知律手还按在弦上。
思绪沉，他猛地从阿月记忆中挣脱而出。
阿月还在对着镜子发呆，不远处畸潮已经被消灭得差不多，频道里是大家错落气喘声。
天色更加昏黑，道惨白光从身后窗子里投射出来，光源是见星。
琴声也是从那道窗子里传来。
木吉他音色朴素而柔和，那些弦很旧，被拨响时有些钝钝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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