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好。生存值现在大概6%，精神力33%，都在缓慢恢复中。”
电话另
头突然变成
个聒噪
嗓音，比利像只惊乍鸟，尖叫道：“这叫还好？！多少年没见过您这幅鬼样子！安隅呢？安隅不会已经死吧！”
秦知律冷漠道：“他很好，你们不是能看见他数据
。”
“就是看见才不敢相信……谁知道你们两个会疯成什样子，总觉得不是你在教导他，是他在带坏你……”比利松口气，嘀嘀咕咕嘟囔半天，又道：“那个，黑塔准备安
安隅拉起衣服角，将刀身上血擦干净，轻道：“只是听您话而已。您教过，不要沉湎于他人过往——”
“慈悲应当留给值得拯救之人。”秦知律接上后半句，那双沉寂晦暗黑眸终于浮出丝笑意，他朝安隅伸出手，替他将刀插回腰间，淡声道：“看来你不仅学会面包，也早就明白慈悲。”
白荆死亡后，笼罩着孤儿院那片漆黑果然褪去，世界回归白昼，吹洒十年风雪终于停歇，十年光阴弹指间，仿佛什都没有发生过。
秦知律坐在地上，缓慢地咀嚼着安隅掰给他压缩饼干——据安隅说，他原本留两块能量棒作为给长官“保护粮”，但刚才没想清楚就提前给风间和蒋枭，所以只剩块从食堂里顺来压缩饼干。
就连这块饼干，他也只分给秦知律半，另半正被他自己攥在手里咔嚓咔嚓地嚼着。
向他，许久，怆然笑道：“孤儿院里其他孩子都会怪吧。”
安隅思考好会。
他想起凌秋——其实凌秋早就察觉到他昏睡有问题，但也帮他瞒这多年，只是很幸运地，53区没有因为这份包庇而出事。旦出事话……
“会怪你，他们恨死你。”他轻声说着，停顿片刻却又笃定道：“但阿棘不会。”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多没有人性家伙，都不会责怪用尽全力相守之人。
秦知律不予置评，边拨弄着空中围绕他蒲公英们，边用安隅终端拨通黑塔频道。
时空秩序恢复，通讯重建，频道另头充斥着黑塔纷乱繁忙脚步声。
“有两个畸变者需要重点监测，思思和见星，相关情报已经在节点记录里并上传。
“嗯，孤儿院还有大量畸种需要清扫收尾，队员战损严重，派增援来吧。
“看不到数据是正常，不小心踩碎自己终端。
安隅望着那双失神眼眸，“你人类意志似乎没有彻底沦丧，但这里错误由你铸成，所以很抱歉，还是要代表人类处决你。”
“嗯。消失，或许能帮孤儿院驱散最后片黑暗，这是全部能做偿还。”白荆转回头，继续望着漆黑天空，喃喃道：“凝固时间好像在迅速恢复，不知是谁有这样本领……如果你能见到那个人话，替说声多谢吧。”
秩序之刃割断少年喉咙，为确保他死亡，安隅又干脆利落地剖开他胸口，在心脏上补刀。
做这切时候，他动作干净利落，神色间没有流露任何怜悯，他对着地上逝去生命轻声道：“抱歉，不会用枪，只能这样。”
秦知律在他身后说道：“你果然是天生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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