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愕然抬头，“失明？”
他几乎遍历
秦知律出生以来
全部基因注射测试，这是从未出现过应激症状。
除非……
安隅想起那无法被推开倒数第二道门。
秦知律侧过头看他
眼，“那天事无可奉告，
“难道凌秋没教过你，这样和人打交道很危险？”
“他教过。”安隅依旧平和，“但
已经许诺给您往后无数次生命危险。”
秦知律沉默不语。
安隅直视着那双漆深眸，不需要看终端，他就知道长官精神力已经完全恢复，甚至比平日更加戒备，不容丝窥探。
不知僵持多久，秦知律忽然开口道：“往后如果必要，依旧会临时为你做个治疗系。”
“先开始？”秦知律挑眉，“你是指给你当回治疗系辅助？”
“嗯。”
秦知律轻轻勾下唇角，又换回冷淡神色，“你不觉得亏本就好，回去就选个绑定奶妈吧。”
安隅立刻道：“选您。”
“驳回。”秦知律眼也不眨下，“这种好事不会有下次。”
通讯自动挂断，祝萄还在怔怔地发愣，直到唐风揽着他肩将他拉进怀里，他才颤抖着摊开手心，看着安隅刚刚塞给他那支小小营养补剂。
安隅转身离开，走几步忽然听到身后声哽咽，回头刹那，祝萄嚎啕大哭着从唐风怀里滑下去，跪在地上，哭着俯身亲吻那枚秋葡萄种子铭牌。
唐风也蹲下，沉默地把他拥回怀中，轻轻拍着背安抚。
安隅安静地看着他们，他自己似乎永远无法获得如此充沛感情，没有大笑大哭能量，但看着此刻祝萄，他竟觉得自己也尝过那个拥抱滋味。
53区那个雨夜，长官第个拥抱。
他神情淡漠地转身，“走吧，该回去。”
安隅有些失望地跟上去，秦知律却又停脚，背对着他低声道：“你看到那些基因注射测试吧。”
安隅心跳好像空拍。
“嗯……”他轻轻点头，“看到点。”
“主观上，没什
想要遮掩，但确实有深思熟虑后觉得要藏起事。”秦知律语气里尽是公事公办冷静，“十六岁那年，在成为尖塔最高解释官之前次基因注射测试里，曾短暂地失明四小时。”
虽然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安隅还是失望下。他想想又说，“如果长官觉得亏，就多答应个条件吧。”
秦知律折起手帕脏污面，揣回口袋，“什条件？”
“想知道，除95区之外，您藏得最深件事。”
周遭忽然安静下去，秦知律看着他眼神逐渐透出审视，“你知道自己在明目张胆地打听直属长官隐私吗？”
安隅语气平静，“知道。”
私人频道提示音忽然响起，秦知律道：“你过来下。”
安隅平静地收回视线，“噢。”
秦知律脚踩着块焦褐废土，正用手帕擦拭不小心溅上泥土枪管。
他不仅清除畸变植物，就连下面土壤都轰成炭渣。听见脚步声，他掀起眼皮看安隅眼，“们什时候交易，怎不知道以后任务你要无条件跟随？”
安隅轻舔下唇角裂口，“这是您自己先开始交易，长官，这已经是能支付最大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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