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他是能读心,又不是预言家,再说,那个诗人也就是个大忽悠吧。”祝萄无语地别过头,“典,安隅问这串数能不能中?”
电话另头,典似乎思考会儿,“不知道,但觉得可以买买试试吧。”
“行吧,反正五千块都花。”祝萄叹气,“赶紧买完赶紧回来,还在等着教你做土豆派呢,原材料都备好。”
“好。”安隅连忙说,“先回面包店换个衣服,买完彩票立刻回去。”
“嗯嗯。”祝萄说着就要挂电话。
电话另头忽然传来个陌生又有些熟悉声音,轻声问祝萄,“他要买什号码?”
“你买什号码?”祝萄问。
安隅翻到诗人刚才说那串数字,“06、19、22、08、14、03。你边上是谁?”
“典,知道?新加入高层,刚才搬进尖塔。”祝萄说,“他好会做饭,俩正在讨论甜点食谱。”
旁边典好像又说什,祝萄捂住话筒和他叽里咕噜地嘟囔好阵。
安隅错愕道:“你是说,你能在他身上也看见破碎红光?”
“不是看见。”眼错眼不眨地注视着他,声音轻不可察,“在看来,他就是个由破碎红光拼起来东西,只是狡猾地把自己伪装成人形而已。上峰允许他自由出入主城,还将他作为人类最坚固力量,这简直是天大荒谬!人类迟早要为这个愚蠢决策而覆灭。”
说到最后几句时,那双素来平和眼眸眸光波动,几近疯狂。
诗人闭上眼,平复许久才长叹声,“抱歉,他确实是个会让很焦虑存在。知道您和他起来过教堂,但如果可能话,以后尽量独自前来吧。”
回去路上,安隅都在沉思。
安隅也打算挂掉电话,但另头忽然又传来典声音,“换衣服?”
安隅低头看眼身上破得抽条低保服,“还穿着任务里衣服,已经穿烂,去面包店随便换件。怎?”
“嗯……”典似乎有些犹豫,“这样吗…
安隅听不清,只能等他回来才问,“在说什?”
“唔,没什,典说他可以帮你参谋下面包店新菜单,今天下午你们是不是在大脑碰面过?他觉得你似乎在隐隐地担忧面包店扩建后菜单太单问题。”
安隅捏着终端,惊讶得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他确实有这个念头,但直被其他更重要思绪压着,如果不是典提醒,他自己甚至都无法察觉。
鬼使神差地,他忽然问道:“要买彩票号,典觉得能中吗?”
其实他相信诗人说话。如果破碎红光和畸变相关,那秦知律作为世界上基因最混乱存在,能无上限地摄取所有畸变者基因,自然会被看成是大坨破碎红光。
真正令他在意还是眼能力。
眼所见所言,都已远远超出故弄玄虚范畴。但他不仅基因熵正常,也不像那些非生物畸变者样有件不离身融合物——安隅每次见他,衣服都会换,身上没有配饰,手上也没有直拿着什东西。
“你是冤大头吧?”祝萄在电话里震惊,“五千块,你买这?不如你给五千块,分分钟给你写本。”
“嗯……”安隅翻着摊开在膝盖上那本书,“反正彩票钱他出,就买注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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