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律闻言倏然愣住
。
那双黑眸罕见地露出愕然
神色，看着安隅许久，他才迟缓道：“不会扰乱客观现实，但也许会干扰……那个人记忆。”
“什
意思？”安隅立即追问。
秦知律停顿许久，才说道：“比如，有个人曾经在饥饿时很渴望
块面包，但他没有吃到。你看到这段记忆，在进入屏幕后给他那块面包。虽然这不会改变他挨过饿事实，但经过你修改，他记忆会发生变化，错觉地以为自己当初吃到那块面包，以为自己……没经历过那痛苦饥饿。”
“会这样吗？”安隅眼睛忽然亮起瞬，丝光彩在那双金眸中划过。
许久，安隅叹口气，低声道：“长官，你说……
在屏幕里做事会影响现实吗？”
秦知律停下敲击，沉思片刻，“应该会。你曾九次进入凌秋死亡回忆，有做出任何与现实不同行为吗？”
安隅摇头，“没有。”
“看来你自己也觉得会打乱现实秩序。”
安隅轻轻点头，但他顿顿又说，“即便不会影响现实，也没有其他选择。”
安隅滕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好像快要饿死，长官，先去搞点面包。”
秦知律皱眉，“你——”
话音未落，被扔在沙发上终端突然响起刺耳警报声，几秒钟后，房间墙壁上突然自动亮起投影，位上峰决策员脸填满整面墙，焦虑道：“律，们收到角落养AI报警，声称你终端已被不法分子利用，请立即核实。”
秦知律：“……”
……
所以如此反常行为，让不得不怀疑现在这台设备已经被不法分子控制。请您立即赋予控制前置摄像头权限，或用其他方式向证明使用终端是您本人，否则，将在十秒钟内向黑塔报警。
安隅呆：“？”
秦知律冷声道：“你还有十秒钟，告诉最后个屏幕里真相，或者编个能说服谎言。”
安隅：“？！”
终端上开始条条地弹倒计时，与此同时，秦知律面无表情地倒数着：“十，九……”
秦知律轻轻点头，“嗯。”
安隅不自觉地勾勾
他掰着手里粗面包，低声道：“杀死他，是唯能为他做事。痛苦并不重要，重要是……”
秦知律眼神柔和下来，认真地看着他，“是什？”
“凌秋是个光明人。”安隅对着空气轻声道：“留不住他性命，但起码要留住他光明吧。”
秦知律笑笑，转回去继续写战报。
安隅又问，“那如果——如果钻入回忆不是发生在身上事，而是看到别人记忆，行为也会扰乱客观现实吗？”
几分钟后，安隅疲惫地缩在沙发里，看着终于回到自己终端上小章鱼人。
小章鱼人似乎对这大串乌龙十分不满，他连着朝它发几条互动，都没有得到回应。
秦知律面无表情地对着电脑写战报，言不发。
嗯，长官似乎也很不满。
屏幕内外，他竟面临惊人致社交困境。
安隅：“？？？”
小章鱼人：说，你究竟是谁？
秦知律盯着他，“告诉，你在屏幕里看到谁？”
小章鱼人：你还有五秒钟。
秦知律语气更沉，“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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