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眉心皱下,沉默不语。
典说,诗人确实能看到很多真相,但他也很短视。
出发探望前,典站在安隅面前有些无奈地微笑道:“眼对未来判断无法考虑任何变数,就像当初那注彩票样,他预言原本是正确,但只要你临时起意,回面包店换个衣服,连串蝴蝶效应就会导致预言失误,而他看不到这点。提示你新中奖号码,却没料到你会两注都买,那样就又次改变最终开奖结果——这宇宙瞬息万变,真正预言者不该早早定论,而该在俯瞰视角保持观望。安隅,虽然暂时不能看见全部,但并不焦虑,与变幻莫测未来相比,更愿意相信人类恒久决心。”
安隅回过神,诗人正盯着他眼睛发呆,他立即抓住机会获取诗人记忆。
但出乎意料地,股剧痛忽然在脑髓深处炸裂,他意识瞬间被弹出
安隅打断他,“这很合理。”
“不合理!可以赌前提是,在万种可能中至少看到种好。但他告诉却是,所有可能都走向坍塌,只有唯种,他暂时还看不清。”
安隅平静地注视着他眼中疯狂,“既然还看不清,就该继续等待。”
诗人攥拳用力砸在自己瘫痪腿上,“哪有最后种可能,这是他在自欺欺人!他是怯懦不敢戳破人类自救幻想鸵鸟!”
安隅看着他发狂,直到他又次举起拳头,在落下前,伸手接住。
任何人。”
安隅从他话语里没有听出任何愧疚,反而渗着丝冷意。
眼忽然看向他,“但猜,他那天并非凑巧来到教堂。典提示他,是吗?”
安隅轻轻抿唇。
祝萄说,出事那天他本来和典在起烤蛋糕,典有些心神不宁,在听说他打算第二天偷溜去教堂时,忽然劝道:“你现在就去吧,祝祷宜早不宜迟。”
长久力量训练终于在这具身体上积累出些变化,虽然手臂依旧纤细,但发力时却可以绷起紧实肌肉线条,也能坚固地抵挡诗人反抗。
安隅凝视着诗人眼睛,“那,z.sha就不是鸵鸟吗?”
病房里瞬间死寂。
诗人愣怔地被他注视着,在那双平静金眸中,仿佛能看到自己苍白和崩塌。
许久,他眉头松开,低头苦笑,“不是鸵鸟。不知道原因,但能看到,死亡对人类是件好事。”
随后典也坦诚切——他在那天中午收到眼讯息,恳求他去趟教堂,但他们谈话再次不欢而散。他回来后直有不好预感,直到烤蛋糕时,忽然预知到眼要z.sha。
眼没有等到安隅回答,然地笑笑,“和典有理念分歧,他救实在多此举。”
安隅沉默许久才开口道:“只知道你们都能看见些未来。”
“不仅是未来,还有被掩埋在过往真相。世界认知从未停止向脑海里灌输,他也样,不,他比更受眷顾,他才觉醒多久?对万事万物都只能看到种结局,他却能看到很多很多……”
眼顿顿,昔日里温柔平和眼眸中忽然闪过丝阴霾,“但他明明和看见相同东西,相同世界走向,但却偏执地不肯相信!他总说他能看到很多种可能,未必最后哪种会成为现实,他愿意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