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唔”
声，低头摩挲着皮革质感
饼干盒子，“您好像什
都知道。”
秦知律没吭声，他转头看向窗外，刚刚复苏人类主城在夜幕下熠熠生辉，灾厄肆虐时代，这里坚守着人类文明最后尊严。
安隅抱着怀里小盒子慢吞吞地靠近他，“您很顾虑诗人吗？”
秦知律下子回过神，摇头，“不是他，是另个人。”
安隅错愕，瞬息之间，他忽然意识到什，“典？”
秦知律告诉过他，出于对第个超畸体恐惧，黑塔直在搜找詹雪留下遗物，难度最大就是她留在世界各地教案或手札。而典几个月前才畸变，源头刚好是在图书馆偶然翻到那本神秘旧手札。
那扇落地窗被钉围栏，他也不再望向苍穹。厚重窗纱遮下来，整座教堂都昏沉在幽暗中。
安隅向他打招呼，坦言自己使手段，向他道歉，但他字未发。
秦知律无声叹，“z.sha以瘫痪告终,预言不被信任，难免消沉。”
安隅却摇头道：“长官,他没有消沉。”
他领口散乱但穿着优雅干净,他头发蓬乱但并无脏污。z.sha前收走诗集又回到架子上，空气中扑朔灰尘里都弥漫着香薰。
“蝼蚁不知深浅啃咬……
苦痛呢喃与沉默喧嚣……
被低贱者玩弄,荒诞屈辱……”
秦知律放下手中画，手指摩挲着页脚——眼把未完成画送给安隅前，将预言诗誊写在那里。
“这首诗确实映射出你四种能力觉醒方式……”他从窗边回头,看向门口安隅，“你又去见他吗？”
安隅心跳微悬，张张嘴，却没出声。
秦知律轻笑声，“不必遮掩。
知道典也有预言能力，或许，是比眼更高深预言能力？”
安隅惊愕，“典说只告诉。”
秦知律“嗯”声，“真相要用眼睛和思想去洞察，而不是等待别人剖白。”
他没有给安隅继续发愣机会，视线向下落到安隅抱着小盒子上，伸出手，“要是不主动，你是不是不打算给？”
“他画幅新画，只又只眼睛,阖着、睁开、还有即将睁开。看多几秒,就会错觉那些眼睛在眨动。”安隅抿抿唇,“长官，他画眼睛让想起在大脑看到资料。”
秦知律迟疑下，“詹雪畸变形态？”
安隅轻轻点头，“图像资料里，詹雪畸变后背部长满巨大眼囊。虽然和诗人画不太样，但看到那张画瞬间就想到詹雪，记得秘密处决记录里写道——”
秦知律接口道：“詹雪死后，部分球囊自动萎缩，眼球消失。”
安隅抿唇点头，他想想又低声说道：“詹雪死后，人类以为消失胚胎是随母体死亡自然流失，事实是活下来。同样，人类以为些眼囊自动萎缩，那会不会也……”
安隅“唔”声，“教堂已经不再开放,但他还住在那里。”
“教堂是他从小家。他怎样？”
安隅顿顿，“在酗酒。”
在回尖塔之前,安隅又去趟教堂。
眼横躺在单人沙发里,已经瘫痪两条腿软绵绵地搭在扶手上，他只手伸在空中描摹着教堂尖尖塔顶,另手握着酒瓶,将烈酒大口大口灌进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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