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讨厌过
吗？”
“没有。”很笃定
回答。
安隅松
口气，又问，“在未来，他有多大可能性会讨厌？”
他以为这种概率计算要久
点，但AI却直接侧过头来，用那双秦知律黑眸凝视着他，自然而笃定道：“无限趋近于零，可以认为是起不可能事件。”
“他很喜欢你。”他低声沉和道：“只从你们历史对话中捕捉到很碎片化他过往，但如果运算没错，在他过往死寂而绝望人生中，你出现是个被期待许久奇迹。相似事件还有他妹妹秦知诗出生，但秦知诗出生是次巨大能量灌注，而与你相处则更长久地滋养着他。”
安隅“哦”声，转回头去。
几秒种后，他又蹙眉转回来，“他有因为对不满而偷偷在体能课上加码过？”
AI神色淡然，“没有监测他言行权限，但就自己逻辑而言，有充分理由这样做。”
安隅唇角紧抿盯着他。
AI看他眼，继续道：“你言行很难受规范，因为所有不妨碍你生存错误都不会被你认为是错误。但如果他强行责备你，你又会担心失去他庇护而陷入自闭，那样惩罚就过重——所以，生气时给你加两节体能课，既消气又能帮你变强，如果是他，会这样做。”
——“这是养AI，呃，章鱼人先生。”
他收回视线，“他在与互换之前考虑到这点，为区分，你们可以暂时用编号称呼，716。”
上峰与研究员们交换个困惑眼神，但无人发问。所有人都对这位学习秦知律AI都怀揣着某种忌惮。
安隅咳嗽声，解释道：“在长官计划中，当他攻击成功后，云岛中央系统就会立即抹去前面数据记录，们要抓住这个机会定位到中央系统自己源。”他顿顿，“那大概是超畸体核心，现在超畸体还没有警觉，或许不会频繁改变自己存储地。”
AI秦知律抬头望着屏幕，“但愿如此。”
安隅望着那对黑眸，忽然
安隅沉默着扭回头去，开始回忆自己哪天被加课，结果越回忆心越凉，长官几乎每周都有那
几天突然给他加训。
“开始紧张？”AI轻叹声，“抱歉，突然意识到犯个错误，向你揭露这种猜测有可能引起你焦虑，他应该不希望你陷入任何负面情绪——无论你做错什。”
安隅忍又忍，还是没忍住小声问，“你能预测到长官对感觉吗？”
错觉般地，他好像看到AI忽然顿下，原本自然滑动喉结凝滞瞬。
“嗯。”
安隅侧过头安静地看着他。从始至终，AI秦知律都在言行上和人类界限分明，但他却又完全站在人类立场上，旁观他让安隅有种很奇妙感受。
AI能做到这点，唯只因为他学习对象是秦知律，他那视秩序为信仰长官。
“别再看，你还没适应出现在人类身体里吗？”AI秦知律看着屏幕，却低声对他说着，“其实也不太适应没有触手感觉。”
安隅愣下，“你可以试着表达章鱼基因，长官——不，这具身体可以做到。”
AI睨他眼，“如果他回来后知道你出这种馊主意，会在体能课上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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