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律唇边弧度更深,“你误会,它只是人性如同白纸,但大脑却很聪明——在这点上还原你属性。”
“……”
安隅并没有感觉到这脑子好用,但他已经不想和秦知律争辩,只好机械地查看大脑排查出那张名单。
4人中第1个是位青年大提琴演奏者。
“弗朗茨·琼斯,男性,35岁,4个月前因突发脑溢血死亡。他是非常有才华演奏者,30岁前直活跃登台,但因车祸坐上轮椅,随即淡出公众视野。资料显示他性格安静沉稳,车祸五年来深居简出,收两个学生。”秦知律迅速提炼着资料,“生活安稳低调,活动范围受限,社会关系简单,最重要是,瘫痪能很好地掩饰他负荷冗余代码引起运算缓慢,因此他被莫梨选中存储核代码备份可能性最大。”
“那如果真换你坐在店里呢?”秦知律神色平静,还朝他挑下眉,“你会怎说?”
“会……”安隅下子卡住。
不得不说,秦知律精准拿捏他言行模式,如果是他本人,确实极有可能作出完全致反应。但……安隅低头使劲揉揉毛乎乎脸,“这是撒娇吗?”
“是,这就是撒娇。”秦知律顿下之后又说道:“别焦虑,早在53区你就有大量撒娇记录,虽然至今仍难分辨那究竟是自然反应还是刻意表演。”
安隅:“……很抱歉,想不起来。”
716坐在21身边,低声安慰道:“她确实在观察你,但你表现得很好,毫无破绽。”
21抬起头,“是吗?只复读长官两句话。”
716点头微笑,抬手在21头上方虚捏下,像在捏不存在兔耳朵,“虽然只有两句话,但足够莫梨做出判断。毕竟你从原始数据里绝对不会学习到撒娇,但安隅却对此驾轻就熟。”
21茫然,“刚才那两句话,是撒娇?”
与此同时。
大脑无法定位弗朗茨AI身在何处,但他很好找——秦知律和安隅来到他生前居住片区,按照从前习惯,他每晚9到11点都会在楼下咖啡酒吧和学生聊天。
安隅站在酒吧门前,身后秦知律伸出只触手,轻柔地替他拉开门。
轻音乐与白噪般交谈声在昏暗室内交织,安隅闻不到任何气味,但脑子里却钻出个认知——这个空间里缭绕着酒香与奶酪、烟草气息。
这是A
秦知律没吭声,只是又捉起他爪子,还勾勾唇角。
长官总能突然长出很多很多坏心眼。安隅心想。
他被捉住爪子往前走几步,又问道:“所以21没有学会撒……这种沟通模式吗?”
“当然没有,并没有喂你撒娇数据给它。”秦知律理所应当地答道:“它是真正意义上张白纸,内在并不偷藏着任何自大、狡猾、和自以为是小伎俩。”
安隅:“……用它白纸般大脑听懂您在骂。”
安隅瞪大眼睛看着秦知律,“会撒娇?”
秦知律关闭监测现实世界画面,继续往前走,不作答。
安隅蹦着追上去,“会撒娇吗?”
“不然呢。”秦知律语气淡淡,瞟他眼,“刚才对话,不是向长官撒娇,还能是什?”
安隅茫然,“可刚才那两句话是您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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