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安隅和秦知律回到
716
住处。
根据安隅设置，这是主城中心
间小公寓，里面应设施和装修风格都按照秦知律真实喜好。
“这几天就住这里吧。”秦知律理所当然地说道：“大空间会让21不安，
给它设置住处在房间角落里个很小帐篷，们现在过去很费时间。”
安隅抱着被子思索很久，“只有个很小帐篷，那716之前去21家串门是怎
住？”
秦知律将自己被子丢到沙发上，“没住。它确实向发出几次留宿申请，但都拒绝。”
安隅抬起头，“要怎去大脑？”
他忍不住伸出自己毛绒绒两只圆爪子，“大脑是随便只兔子想进就能进吗？定会被试验室抓去做基因注射……”
秦知律笑，“随便只兔子不可以，但你可以。”
安隅愣好几秒，突然想起什，猛地从口袋中翻捣出自己主城ID。
ID右下角竟然有三个熟悉金属暗纹。
届，具备与凌秋相似切特征，死于六个月前——转正为军士后第二个清扫任务中。”秦知律把照片给安隅看，“这人就在刚才凌秋带领队伍中，极大概率明晚同时间还会出现在面包店里，明天再留意判断下。第3个目标是老熟人，死在53区任务中克里斯少校，估计他现在应该是凌秋直系下属或平级同事，明天你可以从凌秋那里旁敲侧击下。”
大脑传来张新兵营训练照，虽然对焦给邵同，但角落里竟也有个模糊凌秋影子。
凌秋侧对镜头，训练服外套搭在肩上，正指着远处吆喝着什。
安隅瞟眼那个身影，垂眸说道：“不能再见，长官。”
秦知律动作迟疑下，“不想去？”
“……哦。”
深夜。
晚上几杯烈酒让沙发上秦知律顺利入眠，但安隅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只社会性极弱，智商很高，爱钱和面包垂耳兔。在主城初来乍到，但却有着神秘上层背景，权限等同于主城核心决策人物，能自由进出黑塔、大脑、尖塔。”秦知律背诵般说着自己当初给垂耳兔随手设置资料，“某种意义上，21在这座赛博主城权限，比你在真实人类主城权限还要高。”
安隅抬头仰望着秦知律，三瓣嘴缓缓张出个小小圆。
“您对21真是太好。”
秦知律又揉把他毛绒绒脑袋，“设置AI时想着它在AI世界可没有长官罩，干脆让它自己强点，没想到有朝日会派上用场。”
*
安隅看着地上那两道垂耳影子。
凌秋笑容比记忆中更明烈，只看眼，就深深地刻在脑子里。
“可以平和地次次回忆他死亡，但不想再看见他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他听见自己低声说，“他买芝士酸种面包已经吃到，不再见吧。不想再拥有这些幸福错觉。”
这是安隅第次拒绝长官任务指令。
他低头许久，直到听到皮手套窸窣摩擦声——秦知律并没有责怪，只是摘下手套，手心轻轻覆在他头上，又加力揉两下，“那就分头行动。明晚去面包店外，你去大脑，4号目标是位死于试验体失控研究员，你负责排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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