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尖塔论坛很热闹。
这几个月,bao增畸潮把守序者折腾得够呛,能力越强人任务越满。番折腾下来,天梯高位守序者数据都爆,有几个还在畸潮中解锁三重、四重畸变,基因熵和战绩积分都高得恐怖。
个匿名贴拉天梯前十数据和高层面板作比较,虽然没有下任何结论,但数据差异确实很难看。
“们倒还好,毕竟小高层筛选标准就是天赋流,战绩积分低只是时间问题,但……”祝萄忧心忡忡地看着典,“他们朝你集火,大概因为你是个真正高层。”
典空降尖塔高层已经好几个月,基本没出过任务,异能方向也很模糊。论坛上有人尖锐地指出道:“某高层至今都没觉醒什有用能力,基因熵属于普通人类范畴。说是书本向畸变,但没体征二没异能,很难评价。”
安隅转身走。教堂坚实门被推开瞬间,光线射进来,诗人在他身后喃喃道:“这应该是们最后次见面。”
*
“他不会还要z.sha吧。”祝萄躺在沙发里看漫画,“这回找谁都别找救,可不想再被关禁闭。世界乱成团,他这想死就让他去吧。”
安隅边翻尖塔论坛边摇头,“没问,反正他答什都听不懂。”
“典!”祝萄扭头问道:“你有预感吗,这次他想怎死?”
“只想救赎个人而已。”
这个世界太大,风霜雨雪,人潮无尽,几粒种子转眼便枝叶滔天,深海包藏着血腥捕猎,更不必说还有无孔不入畸种诡谲。
安隅想,他或许已不再是那颗草芥,角落面包店和“角落”这个身份让他不知不觉间站上人类顶端,可即便如此,世界于他而言仍是片无际黑海,他从未想阻遏汹涌海水。
他只想拉住那个人而已。
虽然在那个人面前,他直都只是个小小,孤立而柔软存在。
甚至还有人拉安隅作对比。毕竟同为人类基因,
周围安静会儿,安隅把个八卦贴翻到底也没等到典回答,抬头却见典正对着窗外沉思,似乎有些困扰,好半天才轻声说,“他应该没想死。”
“也这觉得。”安隅嘀咕道:“诗人遇救之后和从前不太样。”
从前眼身上直缭绕着某种悲观意味,可现在悲观变成危险,就连那座久不开灯教堂也像坟墓样压抑。
祝萄对诗人没兴趣,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典神色,“你这两天总是心不在焉,是不是因为论坛上那些讨论?”
典愣怔地回过头,“啊?”
诗人似乎没有听清他最后句话,只在安隅背后轻哂道:“想也是。但无论你有没有救世之心,世界都将走向注定结局,你自己改变似乎不足以影响未来。”
安隅继续下楼,身后传来轮椅转动声响,诗人来到栏杆边注视着他离开。
他走到门口忽然停住脚,回眸仰望那道隐匿在昏暗中身影。
“好像听出点言外之意。”安隅蹙眉,“你意思是,不行,但有另个人或许可以影响未来?”
诗人漠然道:“不,在视野里,条条通路都指向无尽混乱,未来不会因任何而改变。但认同典观念——看不到事情未必不会发生。所以随你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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