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店
盈利早就足够还债
，而且你现在也已经不再需要任何庇护，甚至，你自己已经可以庇护很多人，包括典。”秦知律顿下，“理性上，你独立成为高层有百利而无
害，
前面说那些好处都不重要，独立高层最大好处是可以让你在尖塔有更高话语权，守序者将更名正言顺地追随你，你甚至会在定程度上拥有和黑塔抗衡能力。而感情上，即使你独立，依旧会庇护你——如果你需要。”
秦知律声音很平静，甚至是温柔。
但安隅却突然觉得愤怒，他很少生气，印象里只在很多年前对凌秋生气过次，那是凌秋第次告诉他要考军部。但后来他接受，因为那确实是凌秋梦想。
但长官委婉劝他独立高层这件事，却好像很难被接受。
“安隅？”秦知律探寻地看着他，“要不要答应？”
“回复什
？”安隅凑近看向屏幕上邮件标题，而后呆住，“要做独立高层？什意思？”
“你独立出来，监管典。最近黑塔接到不少来自守序者匿名投诉，已经不堪重负，所以干脆提这个建议。”秦知律淡淡评价道：“逻辑上还算合理，你们两个是尖塔唯二没有发生基因熵增人，异能方向也都超脱生物范畴，而且你能力也高于典，足以做他长官。”
安隅怔好会儿，“您怎回复？”
“还没回复，先问问你意思。”
“？”安隅茫然，“您怎想？”
什？不会是詹雪，2138年，她都被秘密处决十六年。”
秦知律又拿起笔，钢笔在指尖流畅地旋转圈，“也许大脑判断是正确，那极有可能是场幻觉。失明那几天产生过很多幻觉，甚至错觉过母亲、妹妹都没死，就在身边照顾。拉着母亲手不肯放开，清醒后才发现负责照顾人满手都是淤痕。”
秦知律平和地回忆着往事，仿佛只是在转述别人遭遇。
安隅轻声问道：“您之前说，21会为人类而全力生存，这个前提是您擅自添加。那转机呢？转机生存有前提吗？”
秦知律顿下，“据说有。”
“不要。”安隅别开头。
他意识到自己语气很生硬，这是对长官极大不礼貌，他
秦知律笑，“你要有自己想法，任何人——无论是凌秋还是，都不可能永远为你提供方向。”
“没什想法。”安隅顿下，“听您。”
秦知律挑下眉，“独立高层后，战绩积分分割权重会提升，你会有更好待遇。黑塔还承诺你，依旧拥有绝对自由，可以拒绝任何任务，甚至完全不接任务。如果你监管典，还会有笔固定报酬，以及——”
安隅打断他道：“您很希望独立出去吗？”
秦知律不作答，安隅抿下唇，“当初加入守序者阵营，是为还您钱，二是因为您能庇护。”
“是什？”安隅立刻问。
这次秦知律却没立刻回答。
他低头又在文件上写几行字，而后翻开电脑，抬眸瞟安隅眼，“过来，有事和你商量。”
安隅迟疑着“哦”声，“您是不是在回避问题？”
秦知律又抬眼看他眼，“黑塔在催回复，哪有时间纠结莫须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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