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秦知律第次见安隅哭。
他见过很多次他因疼痛而涌出泪水,见过他故意抽泣着撒娇,见过他为凌秋落泪,也见过他在遇见凌秋AI后潮红眼眶。
但都不如这滴泪冲击他。
因为不仅是悲伤,那个人太难过太委屈,站在雪地上,憔悴得仿佛下秒就要消失不见。
秦知律恍惚瞬,在那瞬他脑海里闪过却是无数次安隅决战样子——在他面前,好像从来没有那个早已站上主城和尖塔顶端,不可世角落。虽然驯顺都是安隅装出来,有时甚至比他更强势,但他面前安隅却直只是初遇时安隅,很脆弱,在这个灾厄世界中格外容易受伤。
“在未来要什?”安隅追问。
秦知律没有回答,安隅等好会儿后低声说,“无论在未来要什都可以,但绝不会做您预备役,在99区就说过,会永恒不动摇地与您站在端。”
秦知律笑有些动容,却更落寞,“可那时也已经回答过你,这是个很天真承诺。”
他摊开掌心朝着天空,“比如这场雪,疯狂呼啸两个月,你以为风雪是这个灾厄时代永恒,可它终于也停下。”
秦知律语落,却见安隅肩膀轻轻瑟缩下,就像雪原初见那天。
人难过,长官,连自己难过都很少。除面对您之外,直停在原地,社会化从来没有过长进。”
秦知律喉结动动,“所以呢?”
安隅觉得那几个字已经在嘴边,“所以觉得爱——”
“你不能对有个人情感。”秦知律断然打断他。
安隅茫然会儿,“为什?”
他在恍惚中无意识地往回走去,直走到安隅面前站定,那双金眸立即盯住他,眼眶中还蓄着泪水。
秦知律看着安隅起伏得愈发剧烈胸口,就像又回到53区应激最严重时样子,他脑子很乱,从来没这
只是那天他是因为恐惧,而此刻,那双躲闪金眸已经掩不住失落。
秦知律声音低哑道:“如果你真想知道——那天在那个场景下失控确实并非偶然,安隅,很爱你,或许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很想吻你,想很久,克制很久,但是们不能相爱,或者至少,你绝不该爱上,你……”
秦知律到这里又说不下去,因为他看到安隅眼中困惑越来越浓,与之相伴还有悲伤,和那双澄澈眼睛样,纯粹悲伤。
他喉结翻动许久,才终于把当时话又重复遍,“安隅,世界上是没有永恒。”
秦知律知道自己解释得很糟糕,但他没办法说更多,只能丢下句“走吧”便转身想要大步回到尖塔里,可转身瞬间,却看见滴泪从安隅眸中夺眶而出,虽然安隅立刻抬手把它抹去。
“你知道监管对象存在意义是什?”秦知律面色似乎依旧平静,“你是高层预备役,是这个位置预备役。”
安隅喃喃道:“这和爱上您矛盾吗?”
“当然矛盾。”秦知律声调下子扬起来,“因为你这个位置原本就是挑选出来,在未来必须要……”
他猛地顿住,没有把话说完。
安隅这才发现他胸口在剧烈起伏,那双眼眸中好似有激烈挣扎,只是被他那冷沉目光和风衣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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