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轻柔而迅速地开合,那是安隅感知不到声波,但他从身侧看见流明脸颊上金属纹片都在波动,拉扯着皮肤迅速蔓延开片绯色,足以见声波之强。
声波频率超过人耳能接收范畴,其中隐藏话语自然也无法被窥听。
安隅安静地站在旁,他好像从未见过流明这样眼神,如往日高傲倔强,但又错觉般地温柔。
他下意识看向秦知律,秦知律也在流明身后注视着那道背影,不知在想什。安隅本能地走近,秦知律便将刚刚戴回手套又脱下只,轻轻地攥住他手。
时间安静流逝,不知过多久,在万千盘桓花枝深处,终于缓缓探出根陌生影子。
流明愣下,“你为什肯定?”
“这是对炎能力基本认知。”秦知律微颔首,“当然,也出于对他脾气解。押上性命和人类意志,你必然不能指望他对黑山羊温柔。”
“温柔……”流明重复着那两个字,有些出神。
片刻后,他敛眉凝视着黑蔷薇。
“那,就再试次吧。”
她也可以利用核代码复制重生。”安隅说着仰起头,审视着那些盘根交错花枝,“猜,黑山羊也切下自己部分,藏在黑蔷薇某条花枝某个花苞里,就像莫梨样。除非们找到那个东西,否则它将永远和炎同在。”
“炎有没有留下过什线索?”秦知律问道。
流明沉默不语,他凝视着那些蠕动花枝,许久才低声道:“那明白。”
除那句平安,靳旭炎没来得及留下任何话。但在步入沼泽之前他就说过,黑山羊智力不高。
“黑山羊不会玩反逻辑,不会和们搏心态,所以它在挑选叛徒花枝时,会很纯粹地选根它觉得靳旭炎最不会怀疑。”
安隅正要动作,指间却忽然被秦知律加力攥下,“不要打草惊蛇。”
抹苍凉笑意从流明眸中划过,他双唇却更迅速地开合
“万物对声音都是有记忆。即便叛变,也会记得曾经受过抚慰。”
他低语着步步上前,千万花枝在他面前穿梭而过,将他周身环绕,他安静踏入那座布满荆棘蔷薇牢笼,直至中央花根出现在面前。
黑蔷薇还在鞭挞着身上异类,但痛苦喘息却渐渐轻下去,像被刻意压抑,只是花根愈发痛苦地起伏。
“不愿意在面前示弱吗。”流明伸手贴上花根,白皙流畅手指立即被粗糙荆刺刺破,鲜血沁入花根,他低声道:“但已经站在这,看很久你狼狈样子。”
他仰头而望,视线穿越头顶繁茂如云枝桠,直凝视着最上方绽放黑蔷薇花苞,拉下领口拉链。
“那或许,知道是哪根。”
是曾被他用喃语抚慰伤痛那根。
不顾污泥裹身,穿越迷雾,将他送出沼泽那根。
“它特征应该很突出才对……”流明视线迅速掠过那成千上万飘摇蠕动花枝,足有十几分钟后,他茫然摇头,“但它不在这里……两个月前它送出去时,泥浆已经追赶到末梢,它或许早就彻底变成根泥鞭。
秦知律断然摇头,“没这个可能,已经两个月过去,炎必然已经清剿过当时所有泥鞭,你现在看到泥鞭都是借由叛徒花枝从蔷薇中次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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