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猛地抬起头,“不可能!”
他语气顿,从后视镜里看到僵住严希,只得和缓下口吻又说道:“抱歉,没有别意思,只是……别再幻想,没用。”
严希宽慰地笑笑,“知道。大家现在精神都很紧绷,没事。”
他收回视线继续开车,叹道:“没有人能完美地应对伤痛,每个人都在咬牙忍痛前行。”
安隅又低下头,捻开那张握在手心里命运牌。
安隅心里紧,“宿命,宿命为什会有两张牌?”
典翻开第张,龟裂大地。
“因为——这张,是祂给律宿命。”
他说着翻开第二张,苍白刺目十字架。
“而这张,是律给自己宿命。”
远都说不出转机是什,毕竟和眼与彼此割裂,永远无法拥有完美认知。”
安隅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摸出片面包干拆开塞进嘴里。
他用力咀嚼,试图以此来平复心里郁闷,直到把它完全吞下去才说道:“你和眼有时候真很像。”
典失笑道:“但不是故弄玄虚,不会写诗,只能把目前看见切都告诉你。”
安隅敷衍着点点头,忍不住又摸出片面包干来吃。
典顿顿,看着安隅困惑眼神,笑道:“你受祂影响最深,甚至,如果没有凌秋,没有律,你就是个纯粹秩序体,你没有自。和眼也是,们有自,但们切自都源于认知,而认知也来自于祂。四人之中,只有秦知律——只有他……”典喃喃道:“直在挣扎着被祂施加宿命。”
安隅离开之前把乌鸦事情告诉典,但典只是点点头,什也没说。
依旧是严希来接安隅回去,安隅随意套两句话,知道长官在沼泽作战报告中并没有提到混乱反应最终归于道混沌红光,也自然没有汇报红光被他吸纳,让他本就高不可测基因熵又飙升次。
严希叹气,“上面心情现在很复杂——方面,高级守序者能够终结混乱反应,甚至能吸纳已经畸变人身上混乱,这是好事。但每次终结都意味着们要失去位守序者,这个世界到底还会有多少次混乱反应,们又有多少人能失去呢。不说炎本人,他离开让照然,甚至让整条动植物双重畸变链条守序者都陷入悲伤,这样精神重挫,尖塔受不几次,主城亦然。”
他通过后视镜见安隅沉默不语,以为安隅还在为照然和炎伤心,于是半开玩笑道:“你说有没有种可能,把这些小混乱反应都攒起来,攒成个大,想办法次性消灭干净算,如果可能话——”
他站在诡异文字中间吃完所有面包干,再看下去感觉晚上就要做噩梦,只好收回视线,从口袋里摸出那两张占卜牌。
“可以帮看看吗?”他把牌递给典,“在95区占卜屋拿到,长官说,无论他洗多少次牌,抽到永远都是这两张。”
典只扫眼就把牌接过来拢在手里,甚至没有翻开,便说道:“他来问过。”
安隅闻言下意识地看向两张牌角落——那里已经被捻得有些折角,秦知律大概常常拿起来看。
典说道:“95区确实是个神奇地方,不仅留下当年神秘降临寓言和象征,还揭露律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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