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明亮温暖，虽然混乱，但其实还怪可爱
。
“……”照然看着他嘴角露出微笑，眼神忽然充满敬佩，“口味独特。”
安隅听出几分阴阳怪气，但是没有精力去深究。放走秦知律后，黑塔差点要炸
，如果不是人类还仰仗着他，他相信自己
定早就被拉去军部枪毙，还要用扩音器把枪声放大万倍那种虐杀。
所幸世界上没有如果，人类还是得仰仗着他。
顶峰在丢下句并不能激起他任何愧疚感“
对你很失望”之后，只让他尽快递交解释报告，并要求在报告中详尽还原他放走秦知律前，秦知律切言行。
安隅写字写得手腕很痛，他自,bao自弃地把长官钢笔丢开，把面前逻辑不通报告书揉成团。
“不能起走。也许他终归会丧失意志，在丧失前瞬，他就会趁不注意去获取基因……”安隅摇头小声解释着，“总之，只要在身边，他定会自取灭亡。”
照然哂，“所以你意思是说，你更愿意接受世界上某处，只怪兽秦知律活着？”
安隅认真点头，反问道：“怪兽秦知律又怎
？”
“呃。”照然笑容僵住，“不是吧……你真不在乎？”
无法阻止混沌碎片向汇聚，无法抵抗混沌体完整和苏醒，也无法保证自己究竟能苦守意志到哪刻。”秦知律语气微顿，“所以会找个尽可能安全小角落，让自己尽量远离世界。”
安隅不知道尽可能安全小角落在哪，世上究竟有没有这样地方。
但他知道，这已经是他亲爱长官能获得最好结局。
“好。”他垂眸，伸手拉住秦知律手。
“祝您平安与自由。”他低声喃喃说着，“长官。”
安隅写好几页他和长官纠缠和亲吻后，总觉得这份报告画风诡异，他嘴唇皮都被牙齿撕掉好几块，依旧不知从何处落笔。
可惜以往替他写报告人已经不在这里，那个人离开前，用牙齿咬破他旧疤，耳后残留疼痛直提醒着他，那人离开前在他耳边低声说那句“爱你”。
“写报告写到脸红，可真有你。”照然打个哈欠，“不过，秦知律走
安隅茫然，“为什在乎？怪兽怎？”
照然回忆着自己见过那些畸种，努力描述想象中样子：“很丑，长得乱七八糟，却还能呼风唤雨，你和他语言不通，你拉着他说爱他，他张嘴，淌下黏糊糊液体……”
安隅闻言皱眉。
他觉得照然至今没能明白，即便是“混沌”，那个本体也是祂部分，某种意义上是神明，而不是那些因为畸变而基因错乱丑八怪。
而且他私心猜测，即便长官失去人型，大抵也会是大团散漫无序波动红光，这几天他偶尔会在小睡中梦到那团东西。
教会爱人。
*
秦知律离开后好几天，安隅才恍然间意识到，那似乎就是他与长官最后面。
他给那个人生未得自由，却也永远失去他。
“所以说，没被爱过，也没爱过别人，缺少恋爱经验，就会是这个下场。”照然坐在沙发里撕着蔷薇花花瓣玩，嘲笑他道：“你该跟他起走啊，自己留下来，还要给黑塔写解释报告，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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