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那可是人类主城啊。”凌秋踌躇满志地捶
下墙，“咱们要很久都不能见面，哦对，下次见面
时候，记得提醒
。”
“提醒什
？”安隅问。
“嗯……让想想。”凌秋舔舔被晒得干裂嘴唇，“哦，听说主城物欲横流，人很容易迷失自己，如果们很久不见，再见面时，提醒勿忘初心吧。”
“你不会忘。”安隅轻声说。
“提醒
下嘛！”凌秋啧声，“万迷失呢。”
“喂，不是吧？怎感觉你要哭？”凌秋吓跳，“不就是要去主城吗，又不是不回来。去军部确实不会像现在这自由，但每年都有假，会常常给你写信，给你寄主城面包回来。”
安隅愣好会儿，忽然垂眸低笑。
“酸种面包吗。”他低声道。
“什种？”凌秋愣下，“你说什呢？大点声。”
“没事。”安隅摇摇头，抬手拂去眼角湿润，像从前那样无所谓地往身后满是脏污地上趟，“太阳好大，出汗。”
*
2138年冬至时间进度太靠前，他又往后看。
再睁开眼时，安隅被头顶阳光狠狠地晃下眼。
狭窄逼仄天井，腐烂臭味弥漫，就连头顶明烈阳光都透露着半死不活气息。
陌生又熟悉，贫民窟。
。”
安隅心念动，“那，这生至少有次，顺从自己情感吧。”
“哪次？”
“你自己决定，要走。”安隅说着转过身，他走到门口忽然又停住脚。
祂认知还在他意识中逐渐苏醒，他正源源不断地揭开时间真相。
“好。”安隅点头。
凌秋转身下楼，走到楼梯拐角又回过头，笑问，“你有没有需要提醒你，面包保质期？低保粮发放日？还是朝资源长讨饭话术？”
“什出汗，看你就是又想睡，跟在这开始铺垫。”凌秋气笑，手撑地跳起来，“得去问问录取通知书寄没寄到，你困就回去接着睡吧。”
“好。”安隅点头。
他看着凌秋背影，忽然又开口道：“哥……凌秋！”
“啊？”凌秋远远地回过头来，“怎？”
“军部——”安隅起身向他方向追几步，来到他面前，“军部很远吧……”
胳膊猛地被撞下，他下子回过神，这才发现旁边和他起坐在栏杆后面凌秋。
“发什呆？你不是刚睡醒，又犯困啊？”凌秋抓着根面包，牙齿用力撕下块，卖力地咀嚼，“前天看你那架势，还以为你这次不得睡个十天半月，没想到两天就醒，哦，看你现在这样，不会只是中途醒小会吧？饿不饿？吃不吃？”
安隅还在发懵，看着递到自己嘴边被啃得乱七八糟面包，稀里糊涂地跟着啃口。
凌秋笑出声，阳光盛在那双琥珀色眼瞳里，亮得仿佛要流淌出来。
安隅出神地看着那近在咫尺笑容。
句话呼之欲出，安隅深吸口气，改口道：“不，就以风雪。”
“什？”试验台上少年立刻追问。
安隅说道：“就以风雪作为信号。漫天大雪时，顺从次自己内心吧。”
“可外面每天都在下雪……”
“没关系。”安隅轻笑，按下门把手，“到时你会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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