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还是因为厉宫主。”
两人下午相遇再度被翻出来,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离谱,版本各不同,已经从“祝二公子与厉宫主在长街上相谈甚欢”,变成“厉宫主当场拔出湘君剑,为祝二公子舞十八式”。
至于为何要为他而舞,当然是因为两人交情匪浅。
匪浅交情从哪里来呢?故事得从十八年前个雨夜说起。
伴随窗外风声,祝燕隐睡得香甜安稳,所以暂时不知道在盏盏昏黄灯烛下,在那些围桌长谈江湖客口中,自己已经不再是爹亲儿子,变成河边捡来,江南豪门啊,勾心斗角啊,“你们祝府里除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只怕连猫儿狗儿都不干净”啊。
霞。
“贤弟!”赵明传“咚”声推开门,言语间藏不住喜色,“江神医已经到金城,约你明日去见面。”
说完不等祝燕隐插话,又上前紧紧握住他手,继续眉飞色舞道:“想请神医看诊人已经排百十来号,但他却独独点贤弟你,连带着为兄也沾光。”
祝燕隐赶忙推脱:“但与神医并无交情,怕还是靠明传兄面子。”
“哪有这大面子。”赵明传连连摆手,“连盟主都被安排在后天。”
风评被害祝老爷:气死。
而厉宫主故事还要更离奇些,因为除同样苦大仇深过往,他还能在月圆之夜变成少女。具体是这来,厉宫主拔出湘君剑为祝二公子舞十八式,厉宫主舞十八式,厉宫主十八,厉宫主舞,十八岁厉宫主跳舞,跳惊鸿胡旋绿腰霓裳羽衣舞。
都霓裳羽衣,不少女是不是说不过去,所以偶尔还是得变下。
就很厉害,不服不行。
是吗?祝燕隐听得疑惑,直到送走赵明传,还是没想明白为何自己能排在头号。祝小穗却觉得这理所当然得很,就像在酒楼里说,江湖莽夫哪里见过像家公子这样神仙玉人,随便转身垂眸都是副画,可不都得伸长脖子排着队。
祝燕隐掐住他娃娃脸:“失忆前,你也是这般闭着眼吹捧?”
“哪里吹捧。”祝小穗颇有风骨,含糊不清铿锵道,“是实话。”
而此时此刻,外头也已经风风雨雨传开,说神医江胜临到金城,像什武林盟主啦、各派掌门啦,都不见,却独独点名要见祝燕隐。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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