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二公子心思活络,偷偷瞄眼隔壁厉宫主。
巧,厉随也正在与他对视。
如既往杀人狂魔式冷漠。
祝燕隐:好懂,马上就带着梅子汤滚!
于是厉宫主就眼睁睁看着某人双手捧住杯子,身体悄悄而缓慢地拧,视线也飘向别处。
老板娘热情招呼,端茶水上来,刚烧开泉水冲泡黄叶老梗,货真价实碗粗茶。
万仞宫弟子嫌这玩意烫,便结伴去别处买凉茶。厉随也有些口干舌燥,他将湘君剑放在桌上,闭目刚想调息片刻,另拨车马却已“吁”声不绝地停在路边。
“诸位客人快请坐。”老板娘催促伙计摆板凳。
“不必。”祝府管家掏出锭碎银,态度温和,“家公子坐马车累,想借你这里歇歇,不需要桌椅与茶水。”
老板娘时没反应过来,只稀里糊涂接银子。下刻,几名家丁已经开始忙活,他们先从行李车上卸下把巨大椅子,端端正正放在阴凉处,又往周围地上洒圈水压灰,后再从马车中捣鼓出来两个剔透玉壶,附对白瓷茶盏,加碗消暑冰块,全部放在托盘里,恭敬捧着站在椅旁。
拉车照夜玉狮子跑起来又快又稳,如闪电穿梭云间,腿顶别马十腿。
可见有没有功夫其实并不打紧,足够有钱就行。
下午时候,祝燕隐叮嘱:“忠叔你慢点,等等其他人。”
“公子,咱们不算快。”车夫稍微放缓速度,笑着说,“厉宫主还在更前头呐,他那也是匹好马。”
祝燕隐放下书册和点心,擦擦手掀开车帘,果然就见厉随正在路尽头,身影闪即逝,如黑色电光。
再也没有理过自己。
这切都完成后,祝小穗才把祝燕隐从马车里扶出来。
厉随:“……”
祝小穗询问:“公子要喝梅子汤还是凉茶?”
“梅子汤吧。”祝燕隐挽起衣袖,用拧湿丝帕擦擦额上细汗,家丁见状,立刻又往杯中多加块碎冰,“叮当”响,那叫个脆而解渴。
梅子汤挺大壶,其实足够两三人痛饮。
“是什马?”
“踢雪乌骓。”
“原来那就是踢雪乌骓。”祝燕隐惊叹,“先前只在书中见过。”
“公子若想看马,咱们就加快速度追上去。”车夫道,“正好半山有个茶棚,估摸厉宫主会在那里休息。”
西北日头毒辣,树木浓阴又少,所以茶铺生意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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