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胜临想想,回答:“你不准备杀赤天,打算改行去街头表演吞剑。”
反正自从遇到厉宫主,他就经常“啊”来“啊”去,生命里充满各种陌生吓跳。
祝燕隐嘴皮子哆嗦:“你什时候站在身后?”
祝章纳闷,就刚才啊,厉宫主不都说吗,公子身后有个老头,就是。
祝燕隐:“……”
祝章叫来小马车,将自家公子带回客栈。
“仵作房。”
祝燕隐立刻停住,是吗,打扰!
厉随回头看他:“怎,你也想去?”
祝燕隐摇头如飞,两根雪白发带跟着飞,谁要三更半夜去看尸体,怕鬼,不看。
厉随看他会儿,突然嘴角弯,恶劣地说:“你身后有个老头。”
站着个厉宫主,感觉张口马上就会死。
祝燕隐问:“你方才怎不说是救你出来?”
谭疏秋脸又白:“那哪儿敢啊!”
祝燕隐:“……”
谭疏秋结结巴巴地问:“那这件事,以后就同没关系吧?”
江胜临这夜在忙着配药,得时时刻刻看着火,因此虽然知道外头出事,却也没工夫去理会。直到隔日清晨才呵欠连天去找厉随:“你昨——”
话说半就戛然而止,他疑惑地看着桌上摆那把挂满红缨穗子闪亮大宝剑,眼熟,街边卖艺常用,经常和锣以及“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起热闹出现。
厉随问:“看什?”
江胜临不解:“你怎弄个这玩意回来?”
厉随靠回椅背:“你猜。”
祝燕隐:“!”
厉宫主翻身上马,潇潇洒洒扬长而去。
祝燕隐僵硬站在原地:“章叔!”
祝章热情:“哎,公子,回去?”
声音近得就在耳边,祝燕隐心跳滞:“啊!”
“当然与你有关。”祝燕隐道,“既然当初你们是五个人起出发,那途中发生什事,哪怕再鸡毛蒜皮不值提,你也得仔细回忆,向万盟主说清楚,这样才能尽快断案。”
谭疏秋嗡嗡嗡:“也没什事,就是他们路都在欺负,说出来尽丢人。”
谭山听在耳中,觉得自己又快被气出毛病,气那四人嚣张跋扈,也气儿子为何如此唯唯诺诺,还知道丢人。
厉随没心情再听谭疏秋哽咽诉苦,往门外看眼,见祝府家丁已经追来,便转身向后院走去。
“厉宫主。”祝燕隐果断抛弃谭疏秋,跟在厉随身后路小跑,“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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