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烟“噗嗤”笑出声:“崔巍虽说是个草包枕头,可面子上至少也有三两绣花线,就凭你们两个,想制服他?怕是背后还有帮手吧。”
她边说着,边往街上扫眼:“有个男人,直跟着们出大杂院,现在又杵在客栈对面脸焦急,是他做吧,你相好?”
邱芳儿神情顿时紧张起来:
蓝烟放下茶杯:“你们杀人,没处理尸体?”
“处理,在林子里找个老树坑,把他丢进去后,又在上头填些枯叶烂枝。后来看见官府贴出来画像,才知道原来那*贼叫崔巍,可又冒出来另外两个死人,还说是从水井里挖出来,们都不知道是怎回事,也不敢打听。”
“没用麻绳勒死崔巍?”
“没有。”
“崔巍身上伤痕虽多,却不致命,他是死于窒息。”
“对。”
“怎杀?”
“趁那恶贼不注意,脚狠狠踢他命根子。”邱芳儿咬牙道,“他倒在地上还大骂不止,说要联合官府拆除大杂院,让所有人无家可归,爷爷便用块大石头将他砸晕,气不过,又抽出卖艺用刀剑砍他十几下,随后就逃回城里。”
蓝烟站得口渴,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个果子,擦两把,“咔嚓”啃口。
声音过于清脆,祝燕隐忍不住就看她眼。
剩下那名女人,邱顺继续道:“四十来岁,身形魁梧,长得倒是慈眉善目,就是神情瘆人得很。”
祝燕隐听在耳中,觉得这描述似乎与近几日散布谣言,说自己是魔教眼线那位是同人。
邱顺在把银锭子丢回去后,便带着邱芳儿慌忙回到大杂院。他们虽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有多厉害,却都觉得挂着刀剑江湖人肯定要比泼皮无赖更不好惹,就打算收拾东西回村子里住几天,先避避风头。
“什时候出城?”
“第二天早,天都还没亮。”
爷孙二人不解:“这……”
祝燕隐好心解释:“就是说当时你们很有可能只是打昏崔巍,他苏醒后爬出老树坑,结果又遇到下波杀手,被勒死丢进水井坊,所以不必急着将人命官司往自己身上揽。”
邱顺与邱芳儿听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厉随却淡淡开口:“还有谁?”
祝燕隐没明白,什还有谁?
邱顺结结巴巴地张嘴:“没……没有别人。”
问:吃果子时候,被个雪白优雅贵公子用吃惊眼神盯着是什体验?
答:谢邀,当时就噎住。
蓝烟将果子丢到窗外,自己面不改色地倒杯茶。
祝燕隐:……你可以继续吃没关系!
厉随嘴角不易觉察地扬。
邱顺赶着小马车,在清晨薄雾林间路上哒哒跑着,离那高高城门越远,心里就觉得越踏实。谁知在行至密林深处时,却被人剑砍断马缰。
“是崔巍吗?”祝燕隐问,“你们又碰上他?”
“是,不过不是碰上,那恶贼当时哈哈大笑,得意极,说猜出们肯定要跑,就直守在大杂院外,路跟着出城。”
城里尚且有四邻能帮忙,那荒郊野外可就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崔巍压根没把年近六十邱顺放在眼里,把就将邱芳儿扯下马车,想要往自己马背上强拖。
“所以你们就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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