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厉随却并不满意,甚至还有些懊恼,方才关山五毫无征兆地冲向祝燕隐,他时没有多想,便杀人杀得过于凶残些,忘要尽量不见血。
目睹完全程祝府护卫心有余悸:“公子,你没事吧?”
“没。”祝燕隐定定心神,看向厉随。
厉随本来想去马车里陪着他,但想起自己刚杀完人,身血腥气,便放缓声音哄他:“先回马车,坐在外头陪着你。”
祝燕隐点头:“嗯。”
祝燕隐把捂住耳朵,心都在颤。
其余几人也被厉随剑法所惊,意识到双方巨大实力悬殊,后背这才后知后觉渗出层冷汗,再想逃走,却哪里还有机会。跑得最快三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头就已经飞到半空中。
关山五见势不妙,抱着孤注掷心态,突然调转方向朝着不远处祝燕隐冲去,试图挟持人质。他想着,虽然祝府护卫众多,但比起厉随——
耳根传来阵寒意。
其实并不痛,但……关山五像只断线风筝,稀里糊涂栽倒在地上,直到咽气,他都没发现自己其实只剩下半脑袋。
间!
祝府马队受惊,马车猛得颠簸,祝燕隐惊呼声,险些滚出来。祝府护卫拔刀出鞘,迅速将自家公子护在最中心,却半天没等来对手。
祝燕隐自己跑出马车,急忙看向远处。
那里正是片飞沙走石。
关山七鬼自知中计,更清楚这趟若不拼命便会没命,他们握紧武器,在弥漫沙尘里,警惕万分地看着月光下冷面修罗,看着他手中那把令无数人胆寒湘君剑。
祝府护卫将马车赶得飞快,如道离弦箭,回到城中,寒夜灯会才刚散。
百姓们还在三五成群地说说笑笑,议论着精彩戏文与灯火,并不知道城外发生什事。厉随将祝燕隐送回房时,徐云中刚刚睡醒,他衣衫不整打着呵欠出门,懒洋洋地问:“灯会散?”
结果并没有人理他,门还被“咣当”声关上。
鹤城才子:“?”
这是什糟糕交友之道?
祝燕隐脸色发白,胃也翻涌作痛。
厉随最后招,干脆利落地结果最后个人。
焚火殿四处作恶十六护法,就这只剩下九个,不到百招,不到半柱香。
怪不得赤天要想尽切办法东躲西藏,甚至不惜长久地待在冰原里,面对这个敌人,除比命长,也确没有更好办法。
鲁莽自大关山七鬼,算是用自己血淋淋命,给其余护法好好上课。
厉随目光冰冷,身黑袍漫卷。
祝燕隐看得紧张极。
祝府护卫低声道:“公子,江湖恩怨咱们不宜插手,还是走吧。”
祝燕隐其实不想走,但又怕自己留在这里,会惹出不必要麻烦,便不甘不愿地往马车里钻。然而还没等他完全钻进去,另头人就已经打起来,关山七鬼即便不是厉随对手,到底也不是泛泛无名之辈,毕竟练这多年噬月邪功……其实不练还好,因为他们才刚使出招噬月,厉随眼底就越发杀意浓厚,像是想起那夜雪原,反手剑,其中两人双腿便如柴火棍般折在枯草堆中。
惨叫划破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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