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候,兰西山就收到祝燕隐汇报,知道这见鬼而又匪夷所思“祝府二公子定要同万仞宫厉宫主成亲”计划。
不行,不可以,舅舅怎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但架不住大外甥实在太能无理取闹,吵起来滋儿哇滋儿哇,站在屋中间滔滔不绝,慷慨大道
“不是要传癔症吗?”厉随道,“听江胜临说,中这种蛊毒人,还有看到亲爹在房梁上与家里鹅拜堂,所以你尽管朝着匪夷所思路子去想,再荒诞也比不过这个。”
祝燕隐:那你确实比鹅强点。
他又扯住厉随头发:“但怎觉得你动机相当不纯?”
“是。”承认得还挺爽快。
祝燕隐将他使劲推起来。
厉随捏他脖子:“倒是有个主意。”
祝燕隐道:“说说看。”
厉随勾勾手指。
祝燕隐主动把耳朵凑近,聚精会神。
然后耳垂就被咬口,咬得还不轻,疼得抖。
祝燕隐坐在床上简短反思下,得出个结论,原计划依然是完美可行,问题主要出在自己平时太优雅端庄,还很蓬,所以才会让大家觉得原地飞升很正常。正所谓隔行如隔山,就像读书人先前直以为江湖中无时无刻不在烟波浩渺、血雨腥风、快意恩仇样,江湖人八成也觉得江南阔少读着读着书就会突然悟透终极,抛下红尘,翩然化为天地只蝶。
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但仔细想,好像也不是不行,对吧。
“唉。”
厉随被他逗笑:“这烦心?”
“连江神医也查不出徐老板中什蛊,觉得八成就是赤天在胡乱蒙骗。”祝燕隐道,“但这种事又不好打包票,还是得演演,试探下对手虚实最好。”
厉随收调笑,将人拉进自己怀里搂着:“难得有个好机会,提前让你舅舅适应下,哪怕要告诉他在演戏,至少也提前听过轮。”剩下半句话没说,若自己同阎王手里要不到五十年、二十年、甚至连五年都没有,那这轮谣言被风吹散后,也就什都没有,不会影响到他将来。
祝燕隐道:“嗯。”
他又抬头看着厉随:“那就按你说办,反正也想与你成亲。”
他在这种事上从不会扭捏,顶多意思意思矜持下,以免让对方太得意。厉随笑着凑近,在他唇上又亲亲。
直站在门外吃梅单身徐才子:那你们说完没有,怎还不让进去,这里好冷啊!
“……”
厉随顺势将下巴架在他肩头闷笑。
祝燕隐有些无语,为什在讨论江湖大事时候,你还能保持这副漠不关心沉迷酒色反派模样,快醒醒!
厉随又揽过他腰,整个人更舒服地靠过去:“就说你要与成亲。”
祝燕隐双手撑着这轰然压来妖孽猛男,内心也比较震撼:“话说清楚,什叫要与你成亲?”
“那你便换个说法。”
“换什,换天天做梦成武林盟主,还哭着喊着要与万盟主决生死?”
光是用脑子想想这画面,斯文惯江南阔少就开始心口疼,双手捧眉心蹙,好个柔弱美人儿,西施似。
厉随道:“这不是演得挺好?”
祝燕隐放下双手,兴趣缺缺地坐直:“又不能演给焚火殿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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