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撒蛮迈不紧不慢道:“徐老板事情做得干净,教主很满意。”
宋玉此时经过番挣扎,把嘴里布团吐出来,震惊地说:“多年不见,你竟已沦落到要与这种下三滥人为伍?”
徐云中:“你能不能闭嘴!”
徐云中又向古撒蛮迈伸出手:“事情已经做完,解药呢?”
宋玉还在床上不停地说:“要什解药,你中毒吗,可就算你身中剧毒命不久矣,也不该为虎作伥,这……徐兄,不,徐云中,对你甚是,咳咳咳,甚是失望!宋某人没有你这种朋友!”
无人应答。
“宋兄,来探望你。”
依旧没动静。
徐云中索性自己推开门:“宋——”
屋内烛火跳动,火盆烧得很暖。床上躺着白衣男子身形清瘦,黑发散乱,双丹凤眼含着泪……活活疼出来,因为他刚被莫名其妙点穴,动不,嘴里还塞着帕子,看起来更可怜美丽,和他好朋友城北徐公不样美丽,后者是狂放不羁,他则是缠绵病榻,属于病弱款。
身边,大袍子也被吹起来,立刻就嫌弃地说:“这是什鬼地方,怎昏昏沉沉日月无光。”
“你好朋友不是住在这里吗,打算什时候去看他?”祝燕隐抱着暖炉,“估计赤天人也很快就会找上你。”
想到又要面对蜡黄色丑男人,大才子就觉得头疼欲裂,辣眼睛,句话都不想说。
这座城算东北大城,夏时常有南方富户拖家带口前来避暑,所以客栈不少,还都很阔气。祝府依旧与万仞宫住在起,祝燕隐使劲伸个懒腰,趴在窗口看着对面:“巧,那座楼叫蓝烟楼。”
“算算日子,她应该快回来。”厉随关上窗户,“累不累,去歇会儿。”
徐云中实在受不,第次觉得文人真是烦啊,于是走到床边,随手抄起那团破布,又给塞回去。
宋玉:“!”
古撒蛮迈还在边看着戏,边给他自己倒茶,倒宋大才子睡前刚泡好珍贵白茶,再“咣咣”番痛快牛饮,那叫个粗鲁。
宋玉:野人,呼吸困难。
桌边坐着,自然就是上回陶然亭中给银子那个丑男人,焚火殿护法之,擅长蛊毒名字难记古撒蛮迈。
徐云中惊怒交加:“你竟找到朋友家中?快些将他放!”
古撒蛮迈道:“这里最安全。”
宋玉:“唔!”
徐云中眉毛竖着:“你想干什!”
“不累。”祝燕隐靠在他怀中,想到蓝烟能来,心里自然高兴,但想到后面还得挂个潘仕候,就又不那高兴。
……
徐云中没有耽搁,当晚就去城南好友家中。
座四四方方清雅小院,墙角长着寒梅,积雪盖黑瓦,扑扑簌簌,鸦雀无声。
“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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