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诸位祝府
像这种事情,古往今来书里其实有不少,而且有些故事还挺唯美。但故事毕竟是故事嘛,旦真发生在眼前,大家还是需要点时间来适应。反应最大是祝欣欣,因为他先是被祝燕晖骂顿,又被祝老爷骂顿,简直无妄之灾。于是堂兄气冲冲出门,打算把堂弟也骂顿,结果刚进院子,就看见黑衣大魔头正坐在院中擦拭着那把恐怖大宝剑,顿时觉得脖子好疼啊,读书人根本受不得这种惊吓。
祝老爷和祝夫人仔细琢磨好几天,家里出这个离经叛道儿子,到底要不要走下“怒之下把人赶出家门”流程呢,可以倒是可以,但很明显,现在赶出去,过个三年五年照样得让他回来,所以不然还是算吧,鸡犬不宁也挺累,况且脑疾才刚治好。
于是厉随就还是继续住在祝燕隐院子里,只有在万仞宫来人,需要他处理些门派中事情时,才会去城中客栈待两天。
这天中午,祝燕隐让厨房炖点鲜笋排骨汤,亲自送去客栈。
厉随往他身后看眼:“是谁?”
“你扯。”
“嗯。”
但真就只是扯下,并没有做别,甚至厉随昨晚也并没有留宿在祝燕隐处,只是早上来叫他起床时,被读书人拉进床帐中胡乱非礼番。
不过祝燕隐并没有向大哥解释,而是脸“对啊对啊们就是有情况”心虚式表情。看得祝燕晖脸色越发变白,不行,呼吸困难。
厉随问:“你就准备让他们这点点猜?”
手不放,定要出门去逛集市,比如说二公子早上胃口不好,所以没让厨房单独送点心,自己端着厉宫主剩下半碗粥喝,再比如今早厉宫主是从二公子卧房出来,还很衣衫不整,头发也乱。桩桩件件,听得祝大少爷胆战心惊,路从“眉头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发展成“眉头皱得根本没有办法舒展,这事情明显不简单”,愁得好几天连饭都吃不下。
唉,江湖。
唉,不省心弟弟。
若被爹娘知道,可该如何是好?
而祝燕隐还在快乐地和大魔头起晒太阳,两个人靠在宽大软塌上,身上搭条柔软毯子,互相捏手玩。
祝燕隐低头喝汤:“娘院里仆役,来给她当眼线。”
厉随立刻盛起勺子肉,强行塞进他嘴里,试图营造出种伉俪情深效果。
祝燕隐被噎得咳嗽半天。
时间过得很快。
最先接受厉随是祝夫人,因为她实在心疼儿子,总是住在那又小又黑客栈里算怎回事,不如两个起回来。
“也不算猜吧。”祝燕隐转个身,搂住他脖子,“觉得们已经很明显呀。”
厉随低头亲他。
最倒霉当然就是祝小穗,他先后被大少爷和老爷叫过去细细盘问,自己还很糊涂呢,心想这是哪跟哪啊,于是矢口否认,态度坚决得很,结果回院子就看见厉宫主正抱着自家公子,让他摘高处树梢上粉色小花玩,两人落满身满袖香。
“……”
慢慢,全祝府就都知道。
“大哥今天又拐弯抹角地问。”
“问什?”
“问你怎会从卧房里出来,还没穿衣服。”
“穿。”
“没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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