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涂抹
厚厚脂粉
脸骤然出现在眼前，嘴唇鲜红如血，虽然地道里暗到几乎没有
丝光源，却依旧清晰到连对方睫毛都能看清。
太过猝不及防，流云辰差点晕过去。
“有点眼熟。”赫卡靠在墙壁上，右手懒洋洋打开把羽毛折扇，”你是流云家族人？”
“是。”
时间只剩下两分钟，长时间脑力运算加上体力透支，以及四周恶劣环境，流云辰已经快要精疲力竭。地道里狂风逐渐减小，出口应该就在前方下个拐角，流云辰咬紧牙关，继续朝前跑去。
眼前倏忽闪过抹光影，然后就传来声抱怨：“真是可恶。”
没想到这里居然会有人，流云辰被吓大跳，本能停住脚步。
“下次期末考试难道不应该在半年后？为什
现在就会有人闯进来。”声音慵懒又沙哑，让人想起帝都红灯区里，穿着吊带袜风情万种妈妈桑。
“您是谁?“流云辰小心翼翼地问。
他发现自己似乎迷路。
时间分秒过去，流云辰微微闭上眼睛，又快速在脑海中推演遍公式，结合刚才走过迷宫，终于找到幻象后正确出口。
来不及多做考虑，流云辰拔腿朝着另边跑去。手中油灯在转弯时不小心磕到墙壁，瞬间四分五裂，地道变得漆黑片，只有腐败气息在静谧中肆意发酵，耳畔狂风呼啸而过，吹得连骨节都冰凉。
“还剩最后五分钟。”办公室里，伊娜看眼毫无动静地道口，遗憾道，“老大，似乎你这次要赌输。”
柯雷放下手中报纸：“你也说，还有最后五分钟。”
娜脚把他踢开：“是流云纪。”流云家族大少爷，也是流云辰大哥。
“女人就喜欢这种弱鸡小白脸。”阿瑞斯不屑顾，并且弯起手臂以凸显他肌肉。
“脸色惨白，怪不得说金融家都是吸血鬼。”伊娜把杂志丢到边，“还是老大这型比较对
胃口。”
“时间过去多久?”柯雷问。
“小时三十分钟。”伊娜回答，“还有最后半个小时。”
“在考试之前，你同学没有告诉过你，关于赫卡传说?”后颈传来阵阵阴寒气息，像是有人逐渐靠近，在耳边轻缓呓语。
流云辰后背泛起鸡皮疙瘩，手臂上汗毛也竖起来。
什是……关于贺卡传说?
“不转头看看吗?”见他站着不动，对方明显不悦。
流云辰深吸口气，心横转身。
阿瑞斯靠在墙壁上仔细听半天，最后耸耸肩：“老大，偶尔赌输次不算丢人。”
“明川，你怎看?”柯雷问。
“很愿意相信……咳咳……相信他能出来。”明川气喘吁吁，“但是……咳咳咳咳……”
“可怜学长。”伊娜倒杯酒递给他，“想老大已经明白你意思，不用把每句话都说完。”
柯雷微微皱眉，其余三人识趣地没有再说话。挂钟秒针缓缓走动，四周安静得几乎能听到面前高脚杯中香槟气泡碎裂声。
柯雷点点头，继续漫不经心地翻着报纸。
“万他出不来呢?”伊娜有些担心。
“他定能出来。”柯雷没有拾头，语调却很肯定。
“好吧。”伊娜摊手，“祝他好运。”
只剩下最后十分钟，流云辰站在处墙壁前，脸色有些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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