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倚风:“……”
这山中风雪浩浩,季燕然裹着毛皮大氅与围脖,尚且觉得脸上生疼,云倚风却只穿件素白纱衣,宽袖被风卷得漫天乱飘,腰系条蓝锦玉带,更显身形纤细,随时都有可能被刮跑。
见对方不说话,季燕然索性握过他手腕试试,依旧滚烫,可看脸颊却又被冻得泛白,触手生寒,真如细腻玉雕般。
云倚风站着不动:“王爷摸够吗?”
季燕然淡定把手收回来:“究竟是什毒?”
“名门少侠何其多,姑娘何必选这多病之人。”云倚风苦口婆心,边说话边捂住胸口,看架势又要开始咳。旁季燕然赶紧抖开大氅,将他囫囵裹住塞进马车里。
“喂!”柳纤纤跺脚,眼见马车已驶出院落,自己也赶紧骑马追出去,此举又引来身后家丁片哄笑,都说这姑娘不得,脸皮看着比男人还要厚,也不知能不能抱回如意郎君。
山道上,云倚风问:“还在追吗?”
季燕然往马车外看眼,点头。
云倚风叹气:“看来往后这段日子,怕也求不到个安生。”
此番同往赏雪阁人不多,锦城镖局金家父子已先步出发,至于那弱不禁风书生,名叫祁冉,是集市上花花绿绿招财椅主人、东北富户祁老爷儿子,这回是被父亲派来专程给岳名威贺寿,由于身子骨弱,总是贴身带着名小厮,那小厮长张娃娃脸,穿上锦缎棉袄,看起来颇为吉祥讨喜。
午后,季燕然敲门:“云门主,席间那位漂亮姑娘,此时正拎着个大包袱站在院中等你,听下人说,她光是新衣裳就带十几身。”看架势是要卯足劲梳妆打扮。
“她叫柳纤纤,是溯洄宫弟子,不是什文弱姑娘。”云倚风道,“与她上回见面时,不过点头之交。”
季燕然道:“所以门主意思,她突然变得柔情万种,是另有所图?”
“有没有所图不知道,但至少不该图。”云倚风道,“事出蹊跷,王爷还是多加小心吧。”
“江湖里邪门歪道,说出来恐污王爷耳朵。”云倚风笑,“总之找到舍利子后,就能用血灵芝解毒,现在倒也不必发愁。”
季燕然道:“听闻这江湖中最好神医,在南海迷踪岛上。”
“去过。”云倚风登上处高地,“血灵芝就是他告诉。”
缥缈峰本就地势高险,再加上地冻天寒,即便是武林高手,攀爬起来也得费些功夫。行至途中,季燕然打趣:“不去看看后面那位柳姑娘?”
“既无心招惹,那又何必嘘寒问暖,作出副热情模样。”云倚风道,“况且她是溯洄宫大弟子,体力总要强过这病人,若非得关心,也该旁人关心才是。”
季燕然顺势扶他把:“可否冒昧问门主件事?”
云倚风点头:“王爷请讲。”
季燕然道:“你冷吗?”
而待两人收拾停当出门时,柳纤纤依旧等在原地,看起来是铁心要同上山。
云倚风问:“姑娘究竟有何目?”
柳纤纤脆生生道:“云门主,你娶吧。”
云倚风惊惊:“为何要娶你?”
“今年都二十岁,也到该嫁人生子年纪。”柳纤纤道,“而这江湖中年轻男子,只有门主看着还稍微顺眼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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