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不过只要不出飘飘阁,应当暂时没事。”云倚风道,“婶婶若实在害怕,不如搬来——”
“搬来流星阁,和起住吧。”柳纤纤脆生生接过话头,拎着裙摆跨进门。
云倚风愣:“和你起住?”
“是啊。”柳纤纤道,“们都是女人,彼此照顾起来更方便。况且那飘飘阁里又没有多余空房,你们两个大男人,是打算让婶婶睡柴火堆?”
玉婶赶忙道:“只是个下人,怎能同贵客住起,、还是继续睡在厨房
祁冉拱手庆幸:“这回幸亏有诸位在,否则只怕连觉都睡不安稳,还有云门主……咦,云门主与季少侠呢?”
“在后院安慰玉婶。”柳纤纤答道,“今天她被吓坏,怕是做不成饭,诸位就自己去厨房捡些馒头小菜吃吧。”
金满林嗤声:“果真是个无用妇人。”
柳纤纤瞥他眼,讥诮道:“妇人再没用,也起早贪黑蒸锅馒头包子给你们这些有用男人,金掌门要是嫌弃,可以不吃。”
金满林胸口发闷,却不想与她计较,怒气冲冲甩袖离开。金焕无奈道:“家父可是哪里得罪姑娘?为何每每说话都是夹枪带棒,听刺耳。”
轰天雷震碎五脏六腑。
季燕然道:“看来对方觉得光爆炸还不够,须让们亲眼见到尸体惨状,才好令震慑来得更直观有用些。”
祁冉嘴唇发白,站在院门不敢靠近:“这冷天气,这大风雪,他们哪里来通天本事,能扛着个死人来去自如?这回倒也罢,只是个警告,下回若是干脆闯进赏雪阁,那、那可如何是好?”
岳之华也道,自己在岳家镖局这多年,还从未听过家中藏有绝世高手。言辞恳切,就差举手发毒誓。
柳纤纤提议:“不如轮番守夜?”
“说实话就是夹枪带棒啦?”柳纤纤叉着腰,“知道你们男人都爱听好,偏不说。”
她性子刁蛮泼辣,又不讲道理,金焕与祁冉头疼得很,各自寻借口离开,并未再与这野丫头多纠缠。倒是岳之华留下劝两句,却也没劝出什结果,柳纤纤眼底照旧不屑,裙摆飘去后院。
厨房里果真黑灯瞎火,只有旁边小卧房里透出光。玉婶正坐在桌边,哆哆嗦嗦念叨:“老张怎就死呢。”
“会为老张报仇。”云倚风轻声劝慰,“婶婶,你先把馒头吃吧。”
“人都死,报仇还有什用。”玉婶抹眼泪,“他们还会继续杀人吗?”
云倚风摇头:“各暖阁之间相隔太远,而且到处都能进人,只守住大门,并无多少意义。”
祁冉越发担忧:“那要怎办?”
“倒有个办法。”金焕道,“几年前,个老和尚来镖局化缘,临走时教套布阵之法,可以用丝线将整座赏雪阁围起来,再同每人床头挂着银铃相连,若有外人闯入,哪怕只是碰到根蛛丝细线,也会触发所有铃铛,响声清脆,久久不绝。”
“甚好。”云倚风抚掌,“那就有劳金兄。”
岳之华惴惴不安半天,此时终于找到个能证明自己方法,赶忙说暖阁里恰好有春日剩下风筝线,马上就去寻来,至于银铃,用银锭子现做便是,再不济还有铁锅,总之番忙碌后,众人总算在天黑前布好蛛丝银铃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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