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燕然无话可言，想起昨晚灯烛下，云倚风那句眉飞色舞
“羡慕只能白羡慕”，以及说话时眼底清澈微光，心里不由便不痛快起来，道：“这是什
破行当。”
“对吧。”柳纤纤
手端着食盒，手扣响西暖阁门，“
都不嫌他做破行当。”
季燕然奇道：“原来你还挺体贴懂事。”
“那是自然，连师父都说谁若想娶，得祖上积德。”柳纤纤与他道出
小院，又苦恼道，“可云门主怎就是不喜欢呢？直像冰样。”
季燕然教她：“现在不喜欢不打紧，你点点将真心捧出来，保不准哪天这冰就暖化。”
“还不够真心吗？”柳纤纤踢下雪，“喜欢他，想嫁他，连命都不要。”
季燕然听得纳闷：“你喜欢他，怎就不要命？”
往后再找机会求证。”
云倚风犹豫片刻，点头：“嗯。”
……
隔天早，云倚风就去厨房。玉婶已经煮好粥饭与面条，正打算给各院送去，柳纤纤坐在灶火边，与她说说笑笑，两人看起来都挺高兴。
“云门主。”见到他后，柳纤纤打招呼，又问，“那登徒子没来吗？”
“因为他是风雨门门主啊。”柳纤纤奇怪地看他眼，“你还真不是江湖人，怎什都不懂。”
“不懂，你可以慢慢解释给听。”季燕然耐心询问，“风雨门门主，那不是个顶好位置吗？单凭收集情报就能发财，还人人都得护着，难道不该终日逍遥快活？”
柳纤纤纠正他，人人护着，前提得是每条卖出去情报都是真，而若不小心放出假消息，那便是犯大忌讳，不单买家要上门算账，武林中也是人人得而诛之，余生只能东躲西藏，比街边叫花子都不如——人家至少能有个安稳破庙。
季燕然脚下停，不可思议道：“卖出条假消息，就要从人人捧在掌心，变成人人得而诛之？哪怕是受*贼蒙骗也不成？”
“是呀，不成。”柳纤纤道，“这是江湖里谁都懂规矩，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风雨门对每条情报都倍加小心、再三验证，否则凭什让别人花大价钱去买？自然得确保没错才成。”
话音刚落，季燕然就跨进门槛：“早。”
柳纤纤道：“哼！”
季燕然嘴角扬，刚想说话，云倚风就拍他巴掌：“山上本就局势紧张，你以后不准再调戏柳姑娘。”
萧王殿下倒是挺听话，爽快抱拳道：“昨晚都是在下错，还请姑娘千万别见怪。”
“谁要理你道歉。”柳纤纤把食盒拎出来，“玉婶还在忙着做糕点，抽不开身，你随去送早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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