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倚风脸狐疑,与他道回飘飘阁,进门就问:“到底在唱什戏?”
“这可不是戏。”季燕然泡壶茶,把早上事五十说遍,又道:“看来在那祁家公子身上,秘密不少。”
“这诡异?”云倚风若有所思道,“上次们还在说,深宅大院里不受重视少爷,偷偷学些功夫自保不算奇怪。可这和小厮有什关系?走路时不小心撞下而已,这等芝麻绿豆小事,他何至于怕得像是老鼠见猫?”
“至少能说明,他在祁冉身边日子并不好过。”季燕然道,“不如今晚去看看?”
云倚风问:“偷窥?”
“们也走吧。”季燕然对云倚风道,“回去烤火。”
柳纤纤伸手拦住路:“喂,你要走可以,让云门主留下!”
云倚风无辜和她对视,为什,不想留。
季燕然上前步,将云倚风挡在自己身后:“不准。”
“这和你有什关系!”柳纤纤着急,又推不开他,最后实在没法,只好小声辩解,“不是想胡闹,……就是害怕,总觉得今天哪儿都奇奇怪怪,不敢个人待着。”
吓跳。”金焕松口气,又笑道,“以后若玉婶忙不过来,们自己去取便是,怎好意思麻烦季兄。”
“什麻烦季兄。”柳纤纤不高兴,把手中食盒往前递,“送饭人是,喏,正好你也在这,拿去吧。”
“是是,多谢姑娘。”比起金满林来,金焕对她耐心明显要多上许多,见那绯红裙摆上片辣油,还关切问两句。
小厮在旁边站着,听到后手下松,险些丢食盒。
“没事。”柳纤纤摆手,“早上不小心摔。”
季燕然纠正:“夜探。”
云倚风笑:“好,那今晚就随王爷去白梅阁暗探,看看那祁冉究竟有何古怪。”
在阴沉沉寒雾下,夜幕总是降临得分外猝不及防。似乎只是阵狂风过境,就卷走所有惨淡云与天光,来自深渊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将整座赏雪阁悉数吞入腹中,日头化作看不见星辰粉末,落入指间吹就散,只剩下伸手不见五指漫漫长夜,雪啸时心惊、寂静时悚然。
子时,季燕然坐在桌边,将暗器收好,又喝大半壶茶,隔壁却
云倚风茫然道:“是吗?”
季燕然安慰她:“害怕就回流星阁,云门主又不是神婆,真遇到鬼,他八成跑得比你还快,好看男人都靠不住,孔子说。”
云门主原想飞起脚,但转念想,还是配合道:“嗯。”
见他二人都不愿带着自己,柳纤纤不甘心地拧拧衣裳边,总算道:“那你们也小心,真遇到厉鬼,被缠上就糟。”
季燕然神情凝重:“好,们定会加倍注意。”
季燕然也转移话题道:“金兄怎大早就来找祁公子?他好像还没起床。”
“哦,是来取药。”金焕道,“家父这几年直在吃白参紫蓉补丸,昨天来祁兄这喝壶茶,临走时不慎丢装药葫芦,刚刚才发现。”
祁家小厮赶紧道:“葫芦已经收好,这就去取。”他走得僵硬,却又不敢呼痛,强忍着跑进跑出,将东西双手奉上。
“行,那也走。”金焕道,“待祁兄醒,再来同他喝茶。”
小厮低头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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