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事啦,心里怕得很,又怕有坏人,更怕有鬼。”柳纤纤放下杯子,“问你件事,你可得如实回,不准骗人。”
季燕然答应:“好。”
柳纤纤问:“前天晚上,云门主是哪个时辰毒发?”
“哪个时辰?”没料到她会问这个,季燕然想想才道,“子时过后吧,听到隔壁有动静,就过去看。”
“子时过后啊。”柳纤纤咬着下唇,那就是说,子时前两人都没在起?
祁冉勉强笑:“懂,姑娘待云门主片真情,谁都看在眼中。不过也是相信姑娘,才会将心中所思和盘托出,还请姑娘莫要告诉旁人。”
“嗯,不会乱说。”柳纤纤收拾好食盒,“那你先好好休息,明日再送药来。”
祁冉撑起伞,亲自将她送出观月阁。
漆黑夜幕沉沉,很快就吞噬那抹绯红背影。
柳纤纤将食盒放回厨房,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去飘飘阁。
观月阁里,祁冉放下手中空碗,感激道:“多谢姑娘,这冷还来给送炖汤。”
“不用客气,其实也想过来看看。”柳纤纤观察下他神色,又说,“你也别太为阿诚难过伤心,将来等们下山后,再寻块好地方,让他入土为安吧。”
祁冉却问:“们还能下山吗?”
“为什不能?”柳纤纤握住他衣袖,“你别这想呀,别吓。”
“虽与岳之华不相熟,可听金兄所言,他功夫稀松平常,应当不是阿诚对手。”祁冉看着她,嘴唇颤抖,“阿诚死当晚,云门主恰好就练功毒发弄身伤,那鬼爪凶器也偏偏是他找到,世间当真有这巧事?”
季燕然在她面前晃晃手:“姑娘到底想说什?”
“没什,就是、就是……”柳纤纤纠结半天,也没想好该怎说、能不能说,最后
季燕然正在厅中独自喝茶,见她进来后,竖起食指做个噤声手势:“云门主正在内室运功疗伤。”
“他伤得很重吗?”柳纤纤挪过个椅子。
季燕然沉痛道:“确不轻,没有两个时辰,怕是出不来。”
若换做往常,柳纤纤听到这假模假样“两三个时辰”,要不甘不愿地拍桌子走人,要与季燕然吵两句嘴,都闹腾极。可这回刚出命案,自然不再有打斗调笑心思,她端起茶盏又放下,拇指搓着杯上鎏金描绘,几乎要将那里压出个窟窿来。
季燕然看出端倪:“姑娘是不是找有事?”
柳纤纤脸色白白,迟疑片刻后才道:“你怀疑是云门主干?可……季少侠说那晚在帮忙疗伤,也是假吗?”
祁冉摇头:“不知道,只是在想,若云门主连季少侠并瞒呢?他原以为阿诚手无缚鸡之力,试图暗杀却被反击,才会因此受伤。”
柳纤纤依旧不信:“可云门主杀你阿诚做什?他们无冤无仇,先前甚至都不认识。还有,若真是云门主所为,那岳之华又去哪里,难不成也起被杀?”
祁冉反问:“那幕后之人将们困在山上,又是要做什?若事事都能知道理由,们何必在此惶惶猜忌。”
柳纤纤被堵回去,时间脑子也乱得很,只道:“那要再想想。可还是信云门主,宁愿相信闹鬼,都不愿疑他,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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