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倚风很爽快就答应下来。
而这时谁若不肯,无异于主动承认自己有鬼,因此柳纤纤与金满林虽说互相看不顺眼,却也只能点头。下午时候,金家父子将祁冉抬往柴棚安葬,云倚风则留在观月阁,又检查遍祁家主仆遗物,除衣裳、书和药材,别无其它。
季燕然问:“有线索吗?”
云倚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放下手里空茶壶问:“如果非要在剩下
金满林闻言不满:“云门主有话直说,拐弯抹角是何意?”
“没什,只是提醒大家多加注意。”云倚风道,“况且祁公子命丧观月阁,若真计较起来,也该是由们上门讨说法,金掌门何必如此大声。”
“就是。”柳纤纤跟着呛他,“有理不在声高,嚷嚷就能洗清嫌疑啦?”
“你!”金满林被气得脸涨红,咬牙道,“也罢,既然相互怀疑,那以后干脆各自住着,不要再有任何来往!”
金焕却道:“不行!”
到金焕。他面色惶急,腿上袖上都是雪,明显在途中跌跤,连滚带爬赶来报信,说今晨刚出门,就见到台阶上满是鲜血,祁冉躺在卧房门口,身上插把匕首,已咽气多时。
这死状与昨夜柳纤纤所言无异,而金焕也说并未听到任何异常动静,整晚都只有风声音。
祁冉尸首已经被搬回床上,脸上沾满鲜血,五官都是挣扎扭曲,双眼睛睁得恐惧溜圆,似乎在临死之前,还受不小惊吓。云倚风检查过后,发现他心脏被利刃捅穿,估计是顷刻咽气,也没有中毒痕迹。
金满林面色沉沉,语不发。众人也明白他为何要端起十成敌意——赏雪阁里共就这几个人,凶案却桩接桩发生,哪里还能和乐融融彼此信赖,没打起来已是相互留面子。
柳纤纤问:“昨晚当真点打斗声都没有吗?”
这嗓子声音不小,引得所有人都看向他。
金焕放平语调:“越是局势诡谲,就越要彼此依靠,若凶手当真隐在暗处,们却内斗不停,岂不是正好如他人意?所以往后非但不能各自为营,反而应该联系紧密,依看,每日三餐也不必分送房中,就去饭厅道吃吧。”
云倚风与季燕然对视眼,还没开口,柳纤纤就嘴快道:“什联系紧密,说得好听,你是担心有人会在饭菜中下毒?”
金焕面色尴尬,却没有否认,只抱拳道:“还请诸位多多谅解。”
祁冉死得实在太安静,虽说看起来并未中毒,可难保生前没中过迷烟与蒙汗药。让所有人都同吃锅饭,确是最简单办法。
“没有。”金焕摇头,“莫说是打斗声,就连呼救声也没有,这人觉浅,断不可能没听到。”
“可祁公子是会功夫,他先前说学过好些年。”柳纤纤继续道,“即便不是高手,也不至于如此轻易就被人取性命,居然连点响动都没有?”
金焕依旧坚持:“若人没听见倒罢,可家父就在隔壁,样没听见,只能说明凶手确下手极快。”
“不该啊……”柳纤纤小声嘀咕,像是又想起小厮惨状,不由脱口而出道,“不会真是在闹鬼吧?毁容、断头、挖心,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恶鬼所为。”
云倚风环视圈:“有些人心,也不见得就比鬼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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