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毒?柳纤纤听更是后怕,连连摆手道:“婶婶还是别和睡张床,这机关触发时,别说是个人,就算再来十个高手,只怕也难逃死,可不想在睡梦里丢命!这样,从今天开始打地铺。”
金焕吃惊道:“果真这厉害?”
金家父子脸色变,率先拿着刀剑冲出去,其余人紧随其后,起呼啦啦涌入厨房里头,却并没发现所谓“凶手”,反倒是玉婶跌坐在堆碎裂瓷盘中,面色煞白、惊魂不定。墙角立着碗柜四分五裂,周围墙壁上扎满纤薄刀片与银针,锋利无比,吹毛断发。
“这是怎回事?”柳纤纤吃惊,“婶婶,你……”
金焕眼尖,上前把拽过玉婶胳膊,扯下她皮腕套。
那是江湖里常见暗器匣,不过做工要精巧许多,用白色鞣制革包着金属,看起来价格不菲。而根据目前碗柜与墙壁惨况来看,杀伤力也相当惊人,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个粗使大婶身上。
金满林厉声呵道:“你究竟是什人?”
接过空碗,看着满桌刀剑心中后怕,战战兢兢险些没端稳。云倚风拍拍她手背,示意没事。在这种时候,同住个屋檐下确是最好办法,但前提必须是所有人相互信任,而不是现在这样,彼此试探、彼此算计。
为打破尴尬,金焕主动道:“其实只要盯着西暖阁就够。”
“为何笃定是暮成雪?”柳纤纤并未参与众人昨晚对话,不解地问,“有证据吗?”
金焕看眼金满林,见他并无反对意思,于是将阴鬼血宅事情又讲遍。
“养鬼?”柳纤纤听完柳眉倒竖,拍桌怒道,“姓岳疯吧!”
玉婶抖若筛糠,吓得说不出话。云倚风上前将人扶起来,替她拍拍粥饭残渣,转身解释:“金掌门别误会,这暗器是送给婶婶,最近不太平,正好用来防身。”
“云门主送?”金焕闻言翻过皮腕套检查,果然就在靠近内侧地方找到飞花逐云,是风雨门烫印标记。玉婶这时也缓过来些,颤声说道:“方才盛粥时不小心,将机关撞下,结果厨房就变成这样。”
“这就是婶婶不对。”云倚风扶着她坐下,嘴里埋怨,“先前警告多少次,说此物阴毒,使用时需得万分小心,怎还是闹出事来,下回可定要记住。”
玉婶尚未答话,柳纤纤先在旁苦脸:“不是吧,还有下回?这机关看着忒吓人,婶婶又不会用,云门主就不能重新找个别吗?”
“上山时没带多少暗器,这个最好用。”云倚风坚持,将腕套接过来道,“待重新装好毒针,晚上再送来给婶婶。”
云倚风安抚:“这也只是金兄猜测,柳姑娘先别激动。”
“那现在要怎办?”柳纤纤又追问,“这血宅杀人有什讲究,云门主知道吗?们倘若能避开时间,是不是就安全?”
云倚风摇头:“这些旁门左道血腥巫术,武林盟曾明令禁止,风雨门又怎会收集研究,对此无所知。”
“那……”柳纤纤看着众人,急道,“难不成就只能坐着等死?若凶手下回再来呢,总得想个办法啊!”
她说得焦虑,而院外也适时传来声尖锐惊呼,“噼里啪啦”碎裂声不绝,像是出不小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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