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前提得先找到血灵芝，否则不被全国追杀已经算是占便宜。
毕竟此人记起仇来，貌似也不比自己差。
云倚风无辜被腹诽，
口气连打
三四个喷嚏。
季燕然：“……”
季燕然虚伪叮嘱：“多喝热水。”
“这里没有能容纳成年人
密道，可未必就没有它能走路。”季燕然把最后点糖馅喂过去，“就如当初所言，岳名威定然会在山上安插个内线。”
云倚风道：“嗯。”
雪貂聪明灵活，驯化之后甚至能去集市杂耍，往返送信自然不在话下。云倚风往回廊下看眼，金满林遗体依旧停在那里，只胳膊掉出白布，被严寒天气冻得青白发紫，惨不忍睹。若金焕当真是岳名威眼线，哪怕过往桩桩命案皆与他无关，可现如今连亲生父亲都离奇丧命，不知他心中又该做何想？
“你怎
看？”季燕然问。
“金焕是家中独子，平日里备受宠爱，金满林对他几乎有求必应。”云倚风将怀里小团子放回雪里，“
实在想不出有什理由，能令他被岳家收买，甚至做出枉顾父亲生死这种禽兽不如之事。”
云倚风目光狐疑：“什？”
季燕然随手从怀中扯出来只打瞌睡小毛团——方才在离开西暖阁时,顺手牵只貂。
云倚风果然笑出声,从他手里抱过来，摸把那肉嘟嘟肚皮,喜欢得很。
金焕站着听半天,两人直在低声说笑,没聊到任何有关杀手事，反而是自己被蝎尾花毒弄得再度有些头晕,只好摸黑回到床上,昏沉沉又睡过去。
屋外积雪松软，雪貂先是傻颠颠滚在里头,将自己裹满身冰碴子,后又连爬带蹿钻进云倚风怀中,湿着脑袋撒欢。季燕然捏碎块点心，将馅儿喂过去：“方才去西暖阁时，地蜈蚣说他前几日在缥缈峰下，曾见过数十只纯白雪貂。”
晚些时候，众人又聚在饭厅，盆火锅吃得索然无味，玉婶见云倚风脸色不好，特意给他蒸小碗银鱼鸡蛋羹，叮嘱要多吃两口。
“云门主。”柳纤纤仔细看他，“你是不是染风寒，怎病怏怏。”
“无妨。”云倚风咳嗽，
“想个法子试试便知。”季燕然道，“不过金焕在双目恢复之前，大概也不会再采取行动。”
“这倒不急。”云倚风道：“看他瞳仁颜色，最迟明早便能康复。”
季燕然意外：“你对毒物也有研究？”
“风雨门做就是这种生意。”云倚风揣起手，看着雪貂路跑远，“什鸡毛蒜皮事情，只要有人肯出银子，都能打听。”
季燕然点点头，觉得人生在世，倘若能有这位事事皆知朋友，也是件颇为有趣事。
“数十只？”云倚风拍拍手里小东西,疑惑道,“虽说不算珍兽,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找到，况且雪貂天性喜欢独居，数十只聚在起……有人在养着它们？”
“是啊。”季燕然用拇指蹭那毛茸茸脑袋，漫不经心答句，“金焕不就明晃晃地在养？”
云倚风微微皱眉。
“没想明白？”季燕然笑，“上回还是你先发现,金焕身边雪貂经常会换，可这赏雪阁里也没见过雪貂成群抱窝，那其余去哪里？”
“在山下。”云倚风顺着他意思，猜测：“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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