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直待在住处,怕那‘血流成河’童谣应验,所以不敢出门。”许老太爷试探,“王爷是查出什吗?”
季燕然道:“查倒是没查出什,不过袁氏供出许四掌柜,按律张大人还是得审审。”
“是啊。”师爷也在旁道,“许老太爷不必太过惊慌,王爷就是顾念许四爷安全,担心他到府衙后会被女杀手盯上,所以才亲自来十八山庄。”
许老太爷连连称谢,又差人去叫许秋意。他原也没指望袁氏口风能有多紧,知道早晚会有这遭,因此虽说惊慌,倒不至于全无方寸。没过阵,许秋意便被匆匆带到,他听袁氏已经供出自己,二话不说就跪在地上,磕头认罪道:“是,是时鬼迷心窍,把张家丫头从门口拖回来,让她被大嫂棒子打死。”
他承认得这般爽快,别人暂且不论,许老太爷却惊得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早上是怎商量,怎叮咛,说好要将切全部推到老大头上,保他自己清白,可这糊涂儿子究竟是中邪还是吃错药,怎好像点都不记得?
庄。”
“去查许秋意吗?”云倚风看着他换衣服,“还是借此机会,彻查整个许家?”
“若许秋意真犯下累累恶行,那定然不止阿源个人知情,就像你方才所言,要是再不抓紧时间,八成还会有更多人离奇丧命。”季燕然道,“即便他最后结局当真是血流成河,那也要先将所有问题都交代清楚,这望星城里百姓,该是时候看清真相!”
当天下午,许老太爷还在佛堂里念经,突然就有下人惊慌失措来报,说张大人又带着兵马来,黑压压片正守在前院,怕是要出大事。
“只有张大人吗?”许老太爷站起来,“萧王,萧王呢?”
张孤鹤也听得愣,先前袁氏只供出化尸水是许秋意给,却没说这杀人事也有他份,当下便重重拍桌子:“你都做过些什,还不如实招来!”
季燕然看眼云倚风,什叫拔出萝卜带出泥,照这架势,怕是整个许家都连在同根蔓上。
许秋意跪在厅中,将自己帮袁氏杀人化尸之事招认,又道:“当时只想着拖她回来,让大嫂再打几下出出气,事情也就过去,却不想转眼那丫头就咽气,实在害怕极,回家后直在想,若世上完全没这个人该多好,所以就派阿源
“王爷也来。”下人战兢回道,“这回连身份都未遮掩,直接就明晃晃穿着蟒袍,骑在匹银色高头大马上,眼神冷得很,实在吓人。”
许老太爷听得浑身发软,好不容易才爬上轿子。他在望星城修桥铺路这些年,为就是同地方*员搞好关系,若是将来家中出事,也好留有线余地,可没想到真出事时,却又多个季燕然——那是大梁八十万兵马统帅,听说杀人不眨眼,落在他手里,还能有几日好活?
这想路,到前厅时,已是出脊背冷汗,话都说不利索。张孤鹤也被他这惨白脸色吓跳,师爷赶忙上前将人扶住:“许老太爷,这是怎,快些来坐下。”
许老太爷往前扑:“草民参、参见萧王殿下。”
“老太爷不必多礼,还是先坐着吧。”季燕然摆手,又问,“许四掌柜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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