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玉珠破窗而出。
季燕然把接住，见掌心珠子碧绿滚圆，可爱得很，是值钱货，便理所当然推开门，对床上那人道：“
在外头捡
个好东西。”
云倚风又丢过来颗：“三更半夜不睡觉，学什
采花贼翻墙。”
“是特意回府接你
。”季燕然坐在床边，“明日就去皇兄私库，想要什尽管挑。”
云倚风靠在床头：“白河开闸事，谈得怎样？”
“朕告诉他，切都是老二所为。”李璟走下龙椅，想起往事，眼底再度泛上寒意，“单凭私开水闸项罪，李珺早就该被千刀万剐！”
德盛低声道：“是，是。”
“到此为止吧。”李璟闭起眼睛，“待燕然亲手为阿寒报仇之后，这页就算翻过去，往后也休要再提。”
德盛公公犹豫再三，方才小声道：“那孜川秘图……”
“找不到就罢，况且李珺究竟是当真见过，还是随口胡扯用来保命，尚不好说。”李璟负手而出，怒气冲冲道，“白养他这多年，朕也实在受够，趁早下去给阿寒赔罪吧！”
李璟头疼：“行，去挑吧。”
季燕然耐心询问：“多挑几件成吗？”
李璟单手撑着额头：“成。”
“那把琴呢？”
“拿走吧。”
”
“那皇兄将来更要小心谨慎。”季燕然活动下筋骨，又看向窗外，“已经快子时。”
“回甘武殿住着吧，已经替你收拾好。”李璟笑道，“明日想吃什，让德盛去吩咐御厨。”
“甘武殿就不住，府里还有客人，得回去陪着他。”季燕然站起来，“对，皇兄那把几百年前古琴还在吗？”
李璟警觉：“那是朕好不容易才得来‘凤栖梧’。”
季燕然道：“皇兄说是李珺所为。”
此事说来有些话长，不过季燕然还是从头到尾，仔细讲遍给他听。十七年前，杨家在朝中位高权重，李珺又是个蛮横草包，被人挑唆两句就做起太子梦，整日里像个横着走大肚蛤蟆，会做出这种事，丝毫不意外。
屋顶传来“咚咚”两声，江凌飞翘腿枕着手臂，看着漫漫星空打呵欠：“既然当年答应先皇，要直瞒着你，保守秘密保住李珺，那为何现在又肯爽快说？”
云倚风笑道：“江兄同吃过宵夜后，直
德盛公公小跑追过去，惴惴不敢再发言。
见皇上衣着单薄，便想着这春夜里到底还是有些凉，下回得多备条披风。
还有萧王殿下，他经常在御书房议事到深夜，也得备条。
……
季燕然回到王府，却没去自己住处，而是翻墙进云倚风小院，站在门口听半天。
“国库——”
“出去！”
萧王殿下笑容满面，在离开时还特意叮嘱句，让德盛明日准备个大板车，御膳房里拉白菜那种就很好。
德盛公公连连答应，恭敬目送季燕然离开后，又进到御书房里伺候。李璟转转手上扳指，叹道：“他查到当年白河提前开闸事。”
德盛闻言大吃惊：“这……”
“哦。”季燕然遗憾：“不能送啊。”
李璟：“……”
季燕然又问：“那明日能带个朋友，自己进国库挑点东西吗？”
李璟看着他：“什库？”
季燕然从善如流：“皇兄私库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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