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叹气:“鬼刺将他带上马,确实不知去何处。师父只说让救出王爷后,就尽快赶回风雨门,以免有人上门捣乱。”
“你先回春霖城吧,替他守住风雨门。”季燕然道,“找人事交给。”
清月点头:“那先走。”他犹豫片刻,又道,“师父身体已经很差,这
这处藏身地位于洞顶,里头暗器弹射出之后,就成处空穴,恰能容纳两名成年男子。在玄铁巨门被攻破刹那,地宫里头也是灰飞土扬,摸不准外头是何状况,两人就先隐到此处,恰好听到众人在围攻风雨门。
没能看到墓葬,宁微露难免失望,但看这群人只顾围着清月骂云倚风,言辞粗俗,心里也不悦,便凉凉道:“想要说法,就去找云门主,他若确实办错事,亦有江湖规矩在,大不废除门主之位,诸位又何必在此骂爹骂娘骂祖宗,倒像是泼皮无赖般。”
她平日里都是端庄谦和,此番冷着眉眼说话,反而镇住整个场子,人群逐渐安静下来。
“按照江湖规矩,三日之内,风雨门需给大家个交待。”黎青海道,“若你知道云门主人在何处,还是劝他快些出来吧,否则可就没人能护得住他。”
清月暗自捏紧拳头,低头道:“是。”
起来,将清月团团围在中间,“云门主不是说消息不会出错,长安王墓葬定然埋在此处吗?”
清月敛眉道:“师父确是这说。”
“那墓葬呢?”
“风雨门如今办起事来,也如此不靠谱吗?”
“让云门主出来解释清楚!”
黎青海发话,众人就算心里再不忿,也只能骂骂咧咧先散。地宫里恢复安静,季燕然自黑暗中缓缓走出来,清月抬头见他安然无恙,沮丧之余,总算能勉强挤出个笑容来。
季燕然问:“到底是怎回事?”
“那孜川秘图是错,这里是枯禅死门。”清月将事情大致于他讲遍,又道,“师父还说,让王爷尽管放心,他养好伤就自己回王城。”
江凌飞听得瞠目结舌,他平日里虽喜欢往脂粉堆中扎,但顶多就是喝酒听曲儿,再说些甜言蜜语哄漂亮姑娘高兴,从没对谁动过心,自然也就不知道,人若情到深处,竟会如此孤注掷、奋不顾身。
他拍拍清月肩头,你师父这般痴情,王爷怎可能独自回王城,还是快些交待出他人在何处吧。否则即便有鬼刺医病,方才那些江湖人又岂会轻易放过他,只怕会满大梁疯般去找——毕竟这些年里,风雨门卖出消息固然给各门派提供过便捷,可带去大大小小麻烦也不少,人总是更容易记坏不记好,记仇不记恩,先前有江湖规矩在,再恨都只能藏在心里,现在风雨门先坏规矩,这些人哪里还有耐心先等上三天,估摸着此时已经咋咋呼呼要开始找人。
“对,咱们这路奔波,定要有个说法才成!”
黎青海亦道:“此事自不能就此作罢,云门主可是回风雨门?”
清月摇头:“师父最近身体不好,许是去哪里静养。”
在这许多人里,江南斗对墓葬所抱希望最大,这时自然也就最为不满,尖酸讥讽道:“怎,别是知道消息不准,早早就躲吧?”
江凌飞半蹲在黑暗中,与季燕然对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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