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皱,左手摸上枕边飞鸾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十余名男子依次跳入院中,手中皆拿着明晃晃刀,互相做个手势,悄无声息向着卧房逼近。
灵星儿也已觉察出异样,贴在门缝向外看,几枚飞刀轻轻滑入掌心,只是还未来得及有所行动,隔壁房中已经“嗖嗖”飞出数十枚银针,云倚风单手执剑纵身而出,身影在月光下如轻盈飞雪。那些江湖中人不知他中毒,不敢味强攻,只顾着后撤,趁此空档,云倚风把拉住灵星儿,带着她往山中逃去。
这逃,江湖人便瞧出他脚下虚缓,再看厨房里到处都是药,也就猜出八成是身子不济
村民都在笑着指指点点,说这不知道哪里来女娃,将来出嫁后怕是要打相公。灵星儿拉下斗笠遮住大半脸庞,跑得更快些,脚下轻盈飘忽,须臾就消失在山中。
几名男子对视眼,悄无声息地跟上去。
云倚风依旧在软椅上晒着太阳,浑身酥软。院中也不知从谁家跑来只大鹅,正耀武扬威到处走着。记起当初在望星城中,某人那句“像鹅”,他忍不住就凑过去,想要仔细看看鹅到底是个什长相。
大鹅冷静与他对视片刻,二话不说,张开嘴就要叨,雪白翅膀“呼啦啦”张,那就是神话里鹏!
云倚风拖着病躯,脸虚弱,跑得飞快。他现在要养病,半分力气都不想使,况且要打赢这只大鹅,只用半分力气像是也不够。
说笑着,由她伺候饮食起居,就恨不得口口咬碎她,还有那日在山崖下遇见女人,那个斗胆穿着身白女人,她们怎敢?都该死才好!
群鸟雀被惊飞,她警觉地抬起头,看着自林中出来群人:“……萧王?”
鬼刺也抬起双眼,在他身侧快速找圈。
“家公子呢?”蛛儿跑上前,急急道,“他、他怎不在王爷身边?”
江凌飞听得莫名其妙:“云门主当日不是被你们掳走?怎反倒同们要上人。”
日暮时分,灵星儿跨进院门:“门主。”
大鹅正躺在软榻上,两只爪子朝天,睡得舒坦又惬意,将颈子拧过来看她。
灵星儿:“……”
云倚风蹲在屋顶,双手撑着下巴,目光幽幽。
灵星儿笑足足半个时辰,直到睡前还时不时“噗嗤”下,想着待将来门主养好伤,自己定要将这件事告诉师兄。云倚风亦是哭笑不得,靠在床上懒洋洋打个呵欠,裹着被子刚准备入睡,却听到外头像是有些异响。
“他从章台庄跑。”蛛儿哭道,又跪在地上哀求,“王爷,你去寻寻门主吧,他躲着们,可定然不会躲着王爷,若不按时服药,怕是……怕是连三个月都撑不过去啊。”
声音凄厉,如从地底爬出来冤魂,撕裂嗓子般。
……
清晨太阳升起来,照得整个镇子都暖融融,集市上热闹得很。灵星儿挎着个小背篓,穿着农家女朴素衣裳,又简单易容,混在人群里买肉买菜,看着也是有模有样,她惦记着云倚风喜欢喝汤,便买好几条新鲜活鱼,装在大瓦罐里,准备用网兜养在小溪中,随时能取来用。
个姑娘家,背上背着米面肉菜,怀中抱着口装满水大罐子,走在路上,想不惹人注目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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