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燕然也乐:“什好事,能让公公这般见过大世面人,都高兴成这样?”
“王爷见到皇上后,便知道。”德盛公公笑得越发乱颤,若在面上印墨再糊张纸,取下来八成就能拓出个年画娃娃……不是,年画公公。
季燕然笑着拍他把,自己进御书房。
而李璟心情果真也极好,连君臣礼都免,直接丢过来本书册:“快看看。”
季燕然接住翻两页,就见那是本剑谱,像是有年岁,连印章也已晕开,再看落款,不由吃惊:“长安王?”
“你之间,何须言谢。”季燕然看着他,叹气道,“况且若非因为,你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福祸相依,倒未必全是坏事。”云倚风牵住他手,“但确要写封书信给清月,催促他早做决断,此事已经拖太久,再有月,怕是连武林盟主都会亲自登门,那时风雨门可就彻底毁。”
两人正在说着话,外头就有管家来禀,说宫里来消息,皇上请王爷立刻过去趟。
“还当能难得消停日。”云倚风松开手,“去吧,早些回来。”
季燕然凑近,在他侧脸迅速落下个亲吻:“估摸又是为孜川秘图,若回来得晚,你便早点歇着。”
入化、头脑却简单异常之流,现在能有个规矩拘束着,便不会越界,可旦规矩模糊,反对朝廷不利。”
过阵,又问:“现如今,外头如何说?”
季燕然道:“无人说你。”
“不信。”云倚风烫洗茶杯,“江湖人啊,侠客不少,碎嘴小人更多。是太难听,所以王爷不愿让知道吗?”
“是当真无人说。”季燕然拉着他手,将茶杯拿过来,“先前或许有些污言秽语,但后来得教训,便没人再敢开口。”
“这十几天里,翰林院*员们不眠不休,将宫中每本藏书都翻遍,方才找出这个。”李璟走下龙椅,“朕已从私库中挑些看
云倚风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小院,自己也回屋去写信。
当年手创立风雨门,早已将那里当成家,现如今要亲手切断联系,自是万分不舍,可再不舍也得舍。况且……自己怕是没多少日子,若是运气好,能多拖个三年五年,那待在王府里观花听雨沐秋风,有心上人陪着,有老太妃惯着,总要好过像先前那样,日日奔波于江湖中。
如此想,便释怀,落笔时也稳许多,不会再夹裹着满腹愁绪,悲切切颤巍巍露出破绽,在徒弟面前失去做师父尊严!
皇宫里,李璟正坐在御书房,翻看面前摞折子。最近国家风调雨顺,边关安稳,像是事事如意,折子都只是些请安空话,看多便昏昏欲睡,比安神药更管用。
德盛公公正候在外头,见季燕然自花园中出来,便赶忙迎上前,笑容满面道:“王爷,是好事。”
云倚风微微皱眉:“王爷?”
“放心,王爷什都不知道,更没坏你江湖规矩。”季燕然替他斟茶,“是暮成雪做。”
杀手办事,从来都不会告诉对方理由,说成受人雇佣也好,说成欣赏云倚风、主动要替他出气也好,总之只需要让众人知道,旦口出恶言,是必要倒霉,就好。
只可惜,胖貂依然没能要回来。
云倚风笑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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