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
路滚滚烟尘。
——孜川秘图·完——
不接这单生意，也得想个托词，先将王爷哄高兴。”云倚风靠在他怀中，“得罪不起。”
“为何？”季燕然不解，“
当时还特意放低
姿态。”
云倚风道：“杀戮气太重。”
那是与江湖中人截然不同
，充满强大压迫感，只站在那里，便给峡谷中笼上层阴沉沉云。风吹起墨锦衣摆时，甚至会给人以错觉，觉得他背后铺展开不该是青山绿水，而该燃起把熊熊烈火，烧上三天三夜，烧个草枯花凋，再于干涸到龟裂大地深处，蜿蜒生出累累白骨与猎猎旗帜。
战场是漆黑色，天边有金红色霞。
很少有个人能自带死亡气息，云倚风初时只觉得吃惊，现如今却又多几分心疼，想着从小到大，也不知冲锋陷阵多少回，才养出这身令人闻之丧胆杀气。
“若能以人杀戮，换来大梁万千子民安稳，倒也值当。”季燕然笑笑，“不说这些，天气这
好，带你跑阵？”
云倚风扭头看着他：“何时你不做将军，们便搬去江南吧。”
也不去热闹繁华苏杭，只寻个烟雨蒙蒙小镇，买处白墙黑瓦静谧宅院，再种上满院子花。闲时就手牵手走在湿漉漉青石板上，听耳畔书声琅琅，看百姓乐业安居。老之后，便起躺在院中晒太阳，再同隔壁小孩吹嘘两句，说些战场上事——只是若他们不相信，也不知那时还有没有力气，跳起来颤巍巍演通拳法。
季燕然抖马缰，飞霜蛟兴奋地长嘶声，凌空跃起，向远处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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