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兽医啊。
云倚风也未将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直到临睡闲聊时,才想起同季燕然说句。
“贾老二?那是城中有名惯偷,前阵子刚从大牢里被放出来。”季燕然道,“你猜他自称是谁徒弟?倒是个老熟人,地蜈蚣。”
“吹吧。”云倚风靠在床头,不屑道,“地蜈蚣虽也看不上,可至少要比这种货色强出百倍,若他知道自己还有这号‘徒弟’,只怕会气歪鼻子。”
季燕然笑笑,把人抱在怀里捏阵,方才又道:“今
“哎呀,这不是贾老二吗!”茶楼伙计听到动静,过来将那人把拎起,“你又出来偷鸡摸狗?”
他这说,旁边桌坐着老人才发现自己钱袋不见,那惯偷见行迹败露,也顾不上再哭爹喊娘,将钱袋随手抛回桌上,忍着疼瘸拐滚下楼梯,跑。小二连连道歉,又给老人免半茶钱,这才回去接着忙。
李珺问:“你就这放过他啦?”
“腕骨已断,也算得教训。”云倚风道,“这里茶太苦,换家吧。”
身后却有人插话,茶之所以苦,是因为要再加碟点心,蝴蝶酥与蜂蜜糖,都极甜,所以非得要这极苦茶才能配。
,方才长出口气,睁开眼睛,就见李珺还坐在对面,正脸欣赏赞叹吃惊长见识原来还能这样表情。
“不然还是躺会儿吧。”他小心翼翼地提议,“你看起来脸色有些发白。”
“累,过阵就好。”云倚风扶着他站起来,给自己倒杯水,“现在太阳也下山,出去透透气吧。”
“哎!”李珺答应声,又帮忙从柜子里挑套衣裳,这挑,云倚风就发现,这世间果真没有谁是无所长——而平乐王“长”,大概就长在独揽皇室所有审美天赋。他说夜间会起风,穿白容易显脏,便选青玉纱衣配素锦腰带,腰间挂枚银穗玉坠,如此策马行于雁城长街时,那叫个丰神俊朗,芝兰玉树。
于是香喷喷帕子就乱飞啊,如鹅毛、似粗盐,连最不学无术李珺,也稀里糊涂想起句诗,叫燕山雪花大如席。
说话便是方才丢钱袋老人,他呵呵笑道:“多谢公子方才出手,否则这几天就白忙活。”
“举手之劳。”云倚风听他口音生硬,又见眉眼轮廓极深,不像大梁人,怀揣着“万是汉*细作呢”这种军属想法,便多问句,“老先生是来雁城做生意吗?”
“可不是生意人。”老人连连摆手,“不懂账目,只懂行医。”
听到“行医”两个字,云倚风还没怎着呢,李珺眼前先是亮,刚想着莫非来位天赐神医,结果就听对方道:“前几日马员外家骆驼难产,请帮忙接生。”
李珺又蔫蔫地坐回去。
其实云门主本意,是想要城中漂亮姑娘们知难而退、另觅情郎。但万万没想到,才出门半个时辰,自己情敌没被劝退,反而又给萧王殿下增加不少情敌。
怎说呢,世事难料,大意。
李珺坐在茶楼里安慰他:“慢慢来,慢慢来。”
云倚风单手拍桌子,盘油酥花生被震得乱飞。平乐王受惊不浅,手忙脚乱放下茶杯,刚打算再开导番,墙角却已经有人惨叫着倒在地上。
云倚风冷冷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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