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人正坐在地上,乐呵呵拍着面前小骆驼,头灰白头发束得很整齐,用玉环扣着,若非身上那件血迹斑斑围裙,说是教书先生也有人信。
云倚风认出他是昨日茶楼中那位老兽医,刚准备打招呼,季燕然却先吃惊道:“阿昆?”
……
替小骆驼刷毛老兽医,或者说是治好飞霜蛟腿疾大叔阿昆,又或者说是曾进献霁莲草原游医梅竹松老先生,总之都是同个人啦,他笑着站起来:“王爷,好久不见。”
“正想着要差人去千伦草原,没想到会在此处碰到。”季燕然大喜过望,又恭敬道,“云儿毒能得以缓解,全靠阿昆好药,还没有好好道过谢。”
通些,哪里至于让堂堂王爷亲自登门拜访,还要准备礼物?最后还是在路上听林影说才明白,原来这位员外曾多次向大梁将士捐钱捐物,将家底都掏空半,对兵士们也像父亲样,只要能走得动路,就总要去军营里看看。
“马员外膝下原有个独子,后来却不幸死在沙匪手中。”林影道,“在那以后,老人家便将所有兵士们都当成亲人,王爷也极尊敬他。”
李珺生都忙着奢侈享乐、勾心斗角,心思与目光皆囹于自利益,还从未直面过这般沉重大情大爱,想半天,也跑去街边买包点心拎着,老老实实跟在众人身后。
马府宅子有些破旧,管家也是上年纪,笑呵呵道:“王爷要来,怎不事先通传声,家老爷刚刚才服完药睡下,快请进。”
林影拎着他衣领,瞪大眼睛:“说老马,你这身上是什玩意,又是血腥又是臭气,杀人?”
马府管家站在旁,十分震惊地想,原来兽医还能治云门主吗?
“什杀人,是家里母骆驼病,大夫说要将血瘤切除,刚刚忙完,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管家哭笑不得抱怨,“等会还要追着去给小骆驼喂奶,这腰都要累断。”
云倚风好奇地问:“小骆驼刚生下来没几天,就会走路吗?”
“何止会走,闹腾着呢。”管家道,“云门主若没见过,这就让小三子带你去看。”
季燕然拍拍他后背,也笑道:“走吧,让马员外多睡阵,陪你去看。刚出生最好玩,再过阵子,就该长出驼峰,朝所有人喷口水。”
后院里铺满干草,空气中飘散着股异味,又臭又药,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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