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被动地接受煽动,变成主动寻求对方庇护,显然不算什好事,而这股风气正在诸多牧民之间传递蔓延着,或许很快就要穿过边境、入侵大梁。
云倚风皱起眉头,倘若所有牧民们都聚在处,他倒是可以再来回“灵神之所以是灵神”,但这明显不现实,而且这套说辞太过云里雾里,枯燥无趣,想要大规模传
耶尔腾:“……”
“连日赶路,实在辛苦,不如先让他们休息半个时辰,吃点东西。”云倚风道,“然后再来同审问。”
季燕然点头:“也好。”
人是云倚风带回来,其余部族自然没有意见,倒不差这半个时辰,便都各自散去。唯有耶尔腾,面色直不悦,走到僻静无人处时,身旁阿碧突然轻轻说句:“自知无知,便是智慧,自知智慧,便是无知。”
耶尔腾停下脚步,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李珺也很神情凝重,若伤大梁兵士,七弟对你只是斥责,对可能就是要命。遂举手发誓,真不会乱按。
云倚风这才放心地走,倒是江凌飞,皱眉道:“如此凶残暗器就这交给他,靠谱吗?”
“假,那就是个空木头壳子。”云倚风道,“他胆小又惜命,你不在,定会想尽切办法往王爷身边凑,谁敢来军营里绑人?安全着呢。手腕上套个东西,无非让他更安心、少说话罢。”
江凌飞恍然大悟,竖起拇指,高明。
果然,这多天里,李珺次都没有按下过机关,每晚只是当成宝贝轻轻擦遍,爱惜得很。他听到帐篷外嘈杂,便将帘子掀开条细缝偷眼瞄,守卫兵士笑道:“平乐王,是云门主与江少爷平安回来。”
……
而在另边大帐里,云倚风已经泡进浴桶中——对,在行军打仗时,萧王殿下仍然不忘给心上人带个大桶。恰好这带有不少草丘,倒是不缺水。季燕然帮他仔细按揉头皮,又道:“巨石迷阵?”
“他们确是这说。”云倚风趴在桶沿,“倒也是,否则若哪天大军真打上门,总不能只赤脚在火堆里跳几下,就指望能退敌,总要事先做些防护措施。”
毫猛在沙草荒丘盘踞多年,谁都说不准他究竟在附近布设多少机关,可惜这次带回来俘虏,都是新加入夜狼巫族没多久牧民,刚被训练成鬼面人,哪怕再配合,能说出东西也不多。
“还有更糟糕。”季燕然道,“红鸦教那套关于‘灵神’理论太能蛊惑人心,尤其在越来越多牧民放弃家园后,其他听到消息人,也就开始蠢蠢欲动。”哪怕他们其实并没有搞清楚“灵神”是什,但总觉得别人都去,自己若不去,怕是会错过天大好事。
不仅平安回来,还救回灵星儿,带回群夜狼巫族鬼面人——相当配合鬼面人,其知无不言程度,甚至让耶尔腾与其余部族首领都产生深深疑惑,觉得这是不是毫猛与凫徯派来*细,否则怎还没审呢,自己就先滔滔不绝开始说上。
季燕然也问:“怎回事?”
云倚风思考下,觉得说来实在话长,便只道:“他们说,应当都是真。”
耶尔腾不满:“这算什回答?”
江凌飞拍拍他肩膀:“首领知道什是智慧,什是无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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