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倚风乐,在他胸口点点,啧啧:“光说不练啊,萧王殿下。”
季燕然手臂揽过他腰肢,将人带到自己怀里,哭笑不得:“不识好歹,是心疼你身子。”
“就是吃准王爷会心疼,所以才有胆子不识好歹。”云倚风双臂搭在他肩头,眉梢挑,“若什时候不心疼,天天拿着鞭子抽,那保管老老实实,句话都不说,指东不向西。”
季燕然笑,低头吻他。
于是当天下午,全军营都知道,因为阿碧姑娘拉下云门主手,王爷就醋意大发
耶尔腾拉过她手,将人带走。
周围将士们也散,只有云倚风依旧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事,头雾水地问季燕然:“这到底算中邪,还是阿碧中邪?”
“同中邪没关系。”季燕然道,“耶尔腾说阿碧是他在寒冷沙雪中捡到,当时受伤失忆,后来也直没好,所以方才或许是看到你,想起些故人旧事。”
“看到,想起故人?”云倚风吃惊地说,“从没见过她啊。”
琢磨,更吃惊:“星儿前两天还在说,觉得同阿碧有时候很像,莫非……”
要做什。双方这盯,就颇有些小娃娃玩“们都是木偶人”架势,总之谁都不肯先动,过往士兵见到,都奇怪极,这……干嘛呢?
云倚风眼睛其实也很美,睫毛细密,瞳仁如漆黑夜空,闪光便是细碎星辰,含着层薄薄水雾,恰到好处地淡化过于凌厉眉峰,笑起来时,更多几分平易近人感。寻常小姑娘,若被这双眼睛盯着看,只怕早已心跳如鼓,面飞红霞,可阿碧却不是,她只紧紧皱着眉,呼吸急促,像是要从面前这双漂亮眼眸里,硬生生掏出些什,或是拼起些什。
“姑娘?”云倚风在她面前挥挥手,“你没事吧?”
阿碧把握住他手腕,将人扯到自己面前,继续死死盯着。
两人距离已经很近,周围人都吓跳,想上前阻拦,却听到有人通报,说萧王殿下与大首领来。
却不敢再往下继续,而且也不可能啊,阿碧容貌妖异美丽,看就非大梁人,自己都是蒲先锋儿子——不过这事似乎也没证据。但长相是做不假,云倚风使劲扯着自己脸问:“像外族人吗?”
“不怎像。”季燕然把他手拿下来,“或许她故人都同你样,又美又仙,不似凡人,所以才会有所触动,也说不定。”
又美又仙,不似凡人。
云倚风心情颇好:“多夸两句。”
季燕然检查下他被捏红胳膊,又凑在嘴边亲亲:“不夸,到床上再夸。”
云倚风转过头,表情很无辜,不是,没有,你听解释。
季燕然微微皱眉,问耶尔腾:“怎回事?”
“或许是……阿碧想起些什吧。”耶尔腾犹豫着说,也不知道该不该将两人分开,“她记忆是断断续续,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能冒昧问句云门主身世吗?”
“云儿身世很苦。”季燕然道,“但理应同外族没什关系。”
阿碧手上力气渐渐弱下来,她似乎什都没想起来,又似乎想起些什,最后只茫然地,轻轻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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