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云倚风裹好被子,“睡吧,明日还要出征呢。”
季燕然俯下身,在那微凉唇瓣上亲吻,头发垂下来,脸颊有些痒,心也有些痒。云倚风拉低他肩膀,闭起双目迎合着,却又难免遗憾。若明日无战事,若此时两人正在雁城将军府,在王城,或者哪怕是在处安宁祥和小客栈中,枕头下藏着玫瑰膏,应当也能拿出来用用。
季燕然在他耳边问:“什味道?还挺香。”
云倚风答曰,香。
季燕然笑出声,将人抱在怀里,有句没句地,哄着睡。
只有耶尔腾提醒:“夜狼巫族所有人都服过药丸,除能变得力大无穷外,还有没有别用途,现在尚不好说。此外,他们为何不惧怕魔音,也没找出理由。”
“不惧怕魔音,最大可能性就是被控制心神。”季燕然道,“所以最坏状况,们将要面对群没有神智,没有思想,只知道蛮横杀人傀儡。梅前辈会配好防护药囊,以免对方抛洒毒虫,至于其它,就需将士们自己提高警惕。”
银珠点头:“好,那就这办,争取在五日之内,将毫猛杀个片甲不留!”
这夜天是暗沉沉。
大帐内,火盆在“噼里啪啦”燃烧着,被窝里很暖,云倚风趴在他胸口,扒开里衣,用指尖摩挲过那些或深或浅伤口,问:“太医院祛疤药那般好用,王爷怎也不给自己抹抹?”
些要发怒将人轰出去,都什时候,还有这风流肠子?
李珺及时解释,不是,是云门主。
梅竹松:“……”
哦,云门主啊,云门主与萧王殿下,那就不是荒唐,而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
他在药箱里捣鼓半天,最后摸出个小瓷罐,绘抹鱼戏浅水,飘股淡雅花香,精致极。
帐外火把熊熊。
银珠将弯刀磨得光亮,又问:“义父还不休息?”
“睡不着。”梅竹松愁眉紧锁,“明日战,又不知会有多少将士伤亡。”
银珠坐在对面,替他倒盏热茶:“战争总会有伤亡,而且
“没那心思。”季燕然枕着左臂,右手捏起他下巴,用拇指轻轻蹭着,“况且若没疤,还如何骗得媳妇心疼。今日忙得没顾上回来,李珺直陪着你?”
云门主淡定“嗯”声。
季燕然问:“聊什?”
他说得随意,这本也只是小情人间闲谈,聊几句吃什,做什,而后便能熄灯相拥而眠,再普通不过。但再普通也架不住有人心虚,云倚风狐疑顿起,爬起来仔仔细细盯着他眼睛,想辨出是不是李珺又不顾江湖情谊,将自己给卖给他七七七弟。
季燕然不解:“怎?”
李珺连声道谢,美滋滋地揣回去。
“相当好用。”他压低声音。
云倚风压在枕头下,面不改色:“嗯。”
而这个时候,季燕然正在与十三部族起,完善下步作战计划。他不想将战线拉得很长,因此决定双路包抄,在五日内结束这场战役。
先前还是个月,现在突然就缩成五天,若换做平时,其余部族首领多少会提出异议,但今时不同往日,在亲眼见过前夜那惊天动地龙吟怒后,他们心里或多或少,都对季燕然生出几分敬畏,便也犹豫着默许。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