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今日暖和,地上又垫着裘皮,外头比房间里畅快。”云倚风看着那枯枝,“咦,这是什?”
“燕云梅,有个你‘云’字,便顺手买回来。”季燕然递到他面前,“喜欢吗?”
“喜欢。”云倚风找出个花瓶,将那束干梅插进去,细心整理出好看蓬勃形状。
季燕然从身后抱住他,看着花,想起那句“长生”寓意,心里如同生出柄利刃,将血肉捅个稀烂。
他将脸埋在那白皙脖颈处,许久没说话,生怕自己开口,就会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林影道:“二人已经押过来。”
“送封书信给耶尔腾。”季燕然道,“就说本王答应放人,顺便再问问他,所谓‘能让皇兄同意割让西北十城好办法’,究竟是什。”
身为副将,林影其实有责任在这种时候,提醒句主帅当以国为重。但他同时又觉得,王爷那般深明大义,哪里用得着旁人多说这句徒增烦躁废话?还是闭嘴为妙,便只低头领命,出去办事。
营帐内总算安静起来。
季燕然揉揉发胀太阳穴,身体中那根紧绷整天弦,此时更是将脑髓也扯出尖锐疼。碗中牛肉面已经没有热乎气,白白油花凝固在起,看得胃里阵刺痛抽搐。他向后靠在狼皮大椅上,皱眉闭起眼睛,足足过半柱香工夫,方才勉强缓过精神,起身回府。
会有办法。”
“定会有办法。”
军营里,林影也这说。他端来碗牛肉汤面,又道:“忙早上,王爷先吃点东西吧。”
季燕然将地图推到边:“耶尔腾那头怎样?”
“击败夜狼巫族后,葛藤部族大军就直停在白杨戈壁。”林影道,“并且看对方补给车数量,是打算长期驻扎。在耶尔腾帐篷里,也确住着几名来历不明人,包括名气质高贵中年妇人,应当就是那位‘雪衣圣姑’。”
“累?”云倚风拍拍他环在自己腰间手,
夕阳西下时,雁城里百姓也纷纷收工,说说笑笑成群结伴往家里走。街道两旁茶饭铺子正生意红火,小商贩们也趁着人多时,摆出各种小摊,有卖瓷器,卖毯子,还有卖花草。自然,初春尚地冻天寒,西北原也没多少娇艳鲜花,所以摊主卖是枯枝——缀着干透花苞,大把攥在起,也挺好看。
“王爷,这是燕云梅。”对方笑着介绍,“又叫长生花。”
只因这个名字,季燕然便买束,又绕道到糖饼铺子里,挑两包酥皮点心,起拎回家中。
云倚风正在同府里小娃娃们玩,叽叽喳喳,身旁像是围群热闹小雀儿,见到季燕然回来,便都呼啦啦各自散去。
“平日里不爱吵闹,怎现在倒喜欢?”季燕然将他扶起来,“下回不准坐在台阶上。”
季燕然问:“雪衣圣姑,是大梁人?”
“不是。”林影猜出他意思,“根据打探来消息,对方高颧深目,而且身高也与当年谢含烟不符,要矮小许多。”
季燕然稍微松口气。
“们只有十天时间。”林影又道,“可要想个主意,先拖延阵子?”
“多拖十天或者二十天,对们而言,意义并不大。”季燕然摇头,“周九霄与杨博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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