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倚风站在高处,能清楚地看清所有战局。耶尔腾虽是等勇士,却也架不住潮水般大梁将士,经过数十轮厮杀后,他此时早已伤痕累累,自不是季燕然对手,很快便被击落在地,套上镣铐与枷锁。
大首领被俘获,葛藤部族军队也就成盘泄气散沙,开始有人丢下手中刀剑,主动举起双手投降。眼看这场激战已近尾声,战场另方却又传来新惊呼。
是那名白衣妇人,或者说是假冒“白衣圣姑”,她骑匹古怪而又,bao躁红色大马,横冲直撞如雷奔,也不知佩有什暗器,所到之处,皆是片惨叫。
季燕然弯弓满月,三支钢头白羽利箭裹挟着风,似流星飞逝穿过军队缝隙,直直没入大马后臀。
骤然吃痛,那红马惨嘶声,高高扬起前蹄,将背上人抖落下来。周围士兵拥而上,拿着绳索想要将她捆住,对方却如鱼入水,身躯上裹着鳞般布料,手中“呼啦”扬起把刺目迷烟,士兵们纷纷掩住口鼻后退,就听耳边“轰”声,再睁眼时,白衣妇人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战场上空笼满厚重乌云,云倚风骑在马背上,远远看着下方,看着那些绵延不绝杀与血。
枯草被烈焰焚至焦黑,马蹄踏过时,溅起片流萤般火星。而就在这片纷扬飘落火星里,飞霜蛟腾跃而起,向着厮杀最激烈处冲去。
耶尔腾虽中计受困,自知此战必输,曾经雄踞方葛藤部族,或许会在今天、在此地,被呼啸狂风并吹散在沙尘中,却仍死守着不肯投降,他像条被逼入绝境黑狼,疼痛与仇恨,反而令血管中迸发出更多凶猛力量。大梁将士被他逼得连连后退,胯下战马也在仓惶间绊到地上草藤,重重摔在沙丘中。
眼见闪着寒光长刀已经逼近,那名兵士本能地捂住头,却听到耳边传来“铛”声,再睁眼时,只扫见片腥红披风。
耶尔腾满身是血,形容已近狼狈,却依旧紧紧握住刀柄,咬牙看着面前人:“你以为你赢吗?”
这……众人面面相觑,青天白日,活见鬼不成。
季燕然策马过来,看着地上那片湿润新鲜沙地,也皱起眉头。云倚风虽在高处,可被浓厚迷烟遮掩视线,样未看清妖人究竟耍什古怪把戏。倒是被押在旁耶尔腾,突然就放声高笑起来,像“嘎嘎”黑乌鸦,听得人脑仁子生疼,也不知又是哪里出毛病。
翠华路轻快小跑,穿过战场,停在飞霜蛟旁边。
云倚风道:“这钻地本事,倒是能问问个
他实在有太多不甘,那在胸腔中蓬勃多年野心,才刚显露出点萌芽,甚至还未来得及扎根于泥里,就被彻底掐灭。自己本应更警惕些,更警惕些,这切或许就不会发生。那株血灵芝,他原以为握住季燕然唯软肋,却不料,最后竟成对方用来麻痹自己剂毒药。
“原来你当真是没有心。”耶尔腾狠狠吐出血沫,“所谓愿意用命去换血灵芝,不过只是随口说罢。”
季燕然用剑指着他,冷冷道:“自会撬开你嘴。”
听到这句话,耶尔腾脸上莫名就露出古怪笑容。
“那你就试试吧。”言毕,他高高举着刀,再度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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