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起梅竹松那句“月余
凭什
？！
季燕然掌心在他背上轻抚，亦对江南震
无礼粗鲁颇为不悦。
“本王为何要帮江五爷？”
江南震答：“王爷与云门主正在找血灵芝，
知道在哪里。”
云倚风：“……”
决出。若黎青海当真是靠着下药与阴招谋得
这个位置，那后果恐怕就不是人人喊打这简单——玄武湖下那终年不见天日阴暗监牢，便是专门为这种江湖败类所备。
季燕然道：“即便如此，那与本王又有何关系？江五爷就算需要帮手与你共同揭露这重大阴谋，也该去找江大少，或是凌飞，再或者是江湖中其他德高望重之人，无论如何也不该求助朝廷。”
“倒也不单单是江湖中事。”江南震道，“若线报无误，那在六月初三，各门派便要联合向武林盟上书，提议由凌寺接任掌门之位。”
季燕然这回是真没听明白，推举归推举，但具体选谁做下
任掌门，怎看都是江家私事。总不至于群外人推举，这事就真成，未免太过草率。
云倚风在旁道：“王爷没见过多少武林纷争，难免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光推举自然是不行，怕就怕在到时候不单单是推举，还会有些别手段。”
上个这说人，已经死——就算没死，下场也比锁在玄武湖下水牢中好不多少，不然你再考虑下。
江南震继续道：“想要掌门位置，是为能长长久久地坐下去，自不敢欺瞒王爷。所谓‘尸山血海’传闻，丝毫不假，也确是在处阴森可怖人间地狱中，见到大片血灵芝。”
据他所言，已是许多年前事情，当时并不知那是什，只觉得红彤彤片伸展于白骨缝隙中，沾满湿漉漉月露，触手冰寒麻痹，令人毛骨悚然。而此番为求证，他又悄悄去次旧地，发现那些鲜红灵芝生长得更加茁壮蓬勃，简直如同疯般，从尸骸眼眶中、肋骨间直直地竖出来。
江南震举起手：“愿对天发誓，若有句虚言，甘愿千刀万剐。”
季燕然自然不会因为句誓言就相信，有耶尔腾前车之鉴，这回冒出来江南震，无论是手段还是言辞，都与前者模样，简直像是直接拿过来套用。
比如说，江南震与江凌旭二人，近些年时常会在外走动，为拉拢人脉也好，为壮大势力也好，成年人江湖，为达目，谁还没做过几件亏心事呢？想要找到人格上污点，总是能翻出些，平时不打紧，可若被有心人煽风点火夸大，加之各大门派掌门又皆摆出副凛然正气面孔，那估摸全江湖就都该跟着谴责番。
名声都已狼藉，还争什掌门。到那时江家势必大乱，而江凌寺优点也就分外明显起来——他素日里虽不起眼，却谦谦有礼，谁都不得罪，人缘极好。文采与武功皆不差，外祖家有权有势，又得到许多门派支持，上位简直轻而易举。
当然，这切都是在没有江凌飞前提下。
季燕然对自己狐朋狗友还是很放心，并不打算插手江家事，刚打算寻个借口将此人打发走，江南震却道：“实不相瞒，想让王爷助臂之力，博得江家掌门之位。”
云倚风放下酒杯，被呛得咳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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