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江南震正在闭目运功,四周无风,桌上灯火却微微晃动。
个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中。
江南震睁开眼睛,冷冷与对方对视,质问:“那些账目究竟是怎回事?”
根本就没有什“琴痴”,所谓琴痴,只是他在情急下想起雅乐居中那张旧琴,随口编来敷衍季燕然个故事。真正存在,从始至终就只有面前这蒙面黑衣人。
倚风斟酒,“方才圆圆姑娘带着去雅乐居,路遇到不少人,不是战战兢兢就是怒目而视,再不然便是防贼样眼光,后背都要起层毛。”
江凌飞笑道:“待五叔接任掌门,们便回王城吧,这烟月纱虽好,可出烟月纱,别地方却实在没意思,不如回去陪陪干娘。”
两人正在说话,梅竹松恰拎着药箱从院外进来,他这几日直在替江南斗看诊,耗费不少精力。
“前辈,快请坐。”云倚风替他搬过竹椅,又问,“江掌门怎样?”
“恢复得还不错。”梅竹松道,“用银针刺激他穴位,已经有些知觉。”
江凌飞喜:“当真?”
梅竹松点头:“不过练功时走火入魔,到底伤元气,将来就算能醒,只怕也会落下病根,须得好好调养,掌门之位,是万万不宜再担任。”
“只要叔父能醒,倒也不必非做什掌门。”江凌飞道,“实在不行,便在王城替他买栋宅子,好生安度晚年。”
至于江家事情往后要交于谁手,江南震掌门接任仪式,就定在十日后。他气焰高涨、如日中天,连带着手下弟子也趾高气昂起来,像只只螃蟹横着走,首当其冲便是江凌旭人——被冷嘲热讽不说,还不能回嘴,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至于江凌寺,因为先前并未露出锋芒,野心还没冒尖就被把掐,黎青海又写来书信,下令不可惹事,所以人人都还只把他当成斯文儒雅四少爷,倒是没吃多少亏。
有嘴损下人,暗地里都在笑话,说什鸿鹄楼,呸,大少爷现在啊,可连落架阉鸡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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